12第11章[第1頁/共4頁]

林楠道：“寶玉你人未曾去過，名譽兒卻早傳到江南了。寶玉但是說過‘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人, 便覺濁臭逼人’的話？”

“打獵”的藉口既被戳穿，林楠少不得又找了“賭馬”的新說辭來對付黛玉，並再三包管，再和人賭馬時，隻林全那廝和人玩，果斷不親身上場，才勉強過關。

和馮紫英又對飲一番。

馮紫英湊到林楠身前道：“好兄弟，你打揚州來，那天香閣祕製的珍珠粉必定帶了很多，千萬勻我些兒。”

寶玉笑道：“竟是碰到了熟人，該當喝一杯。”

林楠笑道：“這些日子一向在孃舅麵前做模樣，第一遭出來鬆快鬆快，便趕上了你，合該我背運！罰便罰，來人，上大碗。”

馮紫英瞥見林楠，卻快步過來，一拳捶在他的肩膀，笑道：“果然是你！好小子，來了都城，竟不先去找我，若不是今兒寶玉邀了我，你籌辦甚麼時候才見見老朋友？”

林楠解釋道：“章博贍是揚州一個大鹽商，我和他有些不對於，罷了，不提這個！”

林楠歎了口氣道：“我怎比得了你，你是一心做大事的，我隻願能在揚州做我一輩子的紈絝子就好。可惜家父卻不這麼想。也不知是哪個嘴快的，到家父麵前渾說，說我不愛女色，隻好男風甚麼的――天曉得那不過是我們酒桌上說來做耍子的，誰曉得家父就當了真了！幾番經驗還不放心，偏生這個時候又趕上個賣古玩的，叫甚麼冷子興……罷了，提起來就讓人活力。”

馮紫英陪飲一碗，笑道：“算你了！”

馮紫英喘笑道：“那是那是。誰不知你林公子眼高於頂，揚州一眾青樓發了話兒，誰若能封你一個紅包，立即便是揚州公認的第一花魁……”

衛若蘭道：“甚麼打了一架，是我被你打了一頓纔是。”

賈寶玉頓時紅了臉，道：“不過是幼年無知的話，那裡就能當了真了。”

正說著，腿上被人踢了一記，忙嘲笑著閉嘴。

林楠斟了一大碗酒重重擱在他麵前，馮紫英苦著臉喝了，林楠再斟一碗，馮紫英又喝了，見林楠還要再來，忙擋住酒壺，道：“好兄弟，是我嘴巴賤，你饒了我這一遭兒。”

薛蟠隻當林楠和本身不是同路人，既是他設的宴，想必是學那些文人騷人，會詩喝酒，操琴下棋，不想竟是這般熟諳的場景，心頭大快，笑著入坐。

此話一出，滿座轟然。

衛若蘭和人談笑著出去，一見林楠，臉上笑容更甚，道：“阿楠來京，怎的反麵我說一聲？若不是紫英夠義氣，我現在還矇在鼓裏呢！今兒的酒我請。阿楠，趕明兒我帶你去做耍子，這都城好玩的可不比揚州少。”

當晚林楠令人在酒樓包了一座雅間，又在青樓中接了幾個會操琴唱曲、能談笑逗趣的紅牌來陪酒，倒讓來赴宴的薛蟠等人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