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3章[第1頁/共4頁]

林楠淡淡道：“舅母不會是在談笑吧？昨兒付大人才說了今兒要審鮑太醫，找外甥去問問案情，不是最普通不過的事嗎？怎的就成了外甥行事不謹慎了？何況來找外甥的兩個衙役極守端方，全然冇有流露任何動靜，如何府裡個個都曉得鮑太醫昨兒死在牢裡了，還都曉得是外甥逼死的？舅母竟不感覺奇特嗎？”

一見林楠，賈政也不等他問安，兜頭就問：“你昨兒早晨到底乾甚麼去了？”

向王夫人瞥了一眼，才又轉頭對賈政道：“孃舅有所不知，昨兒鮑太醫的確是死在牢裡了，但是不是他殺，而是他殺，付大人連動手的人都已經抓住了，就是牢裡的幾個……”

賈政一愣，望向王夫人，王夫人滯了滯，聲音軟弱下來，帶了少量不安：“闔府都傳遍了……”

王夫人一噎，舉起茶杯漸漸喝茶，口中緩緩道：“府裡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嘴，我如何曉得是誰傳出去的？楠兒你也是，不過是幾句閒話罷了，何必這麼不依不饒的？”

正要解釋，王夫人歎了口氣，開口道：“外甥也是，不是我說你，所謂是藥三分毒，玉兒身子向來弱，又打生下來就開端吃藥，身材中積了藥毒也是有的。那鮑太醫，我熟諳他也很多年了，最是老成慎重，仁心仁術，平時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一隻，何況是害人？醫術上的事，我們也不懂，如何就能憑了醫書上的幾行字，就斷了他的罪？偏你還去監房裡逼迫……唉，也難怪他會想不通！真是罪惡，罪惡啊！不幸他行醫多年，活人無數……”

“孃舅！”林楠彷彿不曉得王夫人正在說話似的，對賈政抱怨道：“孃舅在內裡聽到甚麼人亂嚼舌根兒，竟然還返來和舅母說，甥兒可冤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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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不睬她，對賈政苦笑道：“非是外甥不依不饒，而是這話傳的，連孃舅和舅母都信覺得真，內裡的人還不曉得如何想我呢！”

“啊？”

林楠咦了一聲，訝然道：“本來竟是舅母奉告孃舅的不成？這倒奇了，孃舅在衙門裡都冇聽到半點動靜，舅母在內宅倒先曉得了，竟還傳的闔府都是……舅母竟冇把如許的主子拖出去打死幾個嗎？雖我不是府裡的端莊主子，但是他們今兒敢辟謠說我殺人，明兒指不定說出甚麼話來呢！”

林楠道：“王捕頭還記不記得，我們去見鮑太醫的時候，他正在做甚麼？”

林楠笑道：“王捕頭公然目光如炬。”

付尚德望向林楠，歎道：“公然長江後浪推前浪，林公子年紀悄悄，見地不凡，讓人佩服。”連教唆誹謗的話，都說的這般高超，就算明顯曉得他在調撥，也還是不得不吃他這一套。

林楠笑道：“大人真是體恤部屬。”

一聲脆響打斷林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