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第1頁/共9頁]
林如海哪能不曉得他想甚麼,撇了他一眼,道:“隻要你捨得便成。”
也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乾,隨行的官員也就是撇撇嘴,等李資走了,自有工頭去好生敲打:要真有不懂端方的敢出頭,莫說見不見的到三殿下的麵,便是見到了,到時候上頭的人死不死的不曉得,但是你是必然要死的!若真有不要命的,可固然去告!
而後李資又數次回京,因來去倉促,且要避諱人言,藉口去了郊野的園子和林家還在修的後園幾次,都冇能趕上,隻得黯然拜彆。是以這數月來,兩人竟未能見上一麵,說過一句話。
不過……林楠撇撇嘴:就這水準,和他爹差遠了好吧,真應當讓他爹給我們的陳大人上上課,讓他見地見地,甚麼才叫真正的偏、怪、難!
李熙嗯了一聲,道:“你說。”
世人鬆了口氣:也就是說,這一招隻在河道上用啊!早不說!
前兩場他幾近是第一個交卷,但這一場,他卻到第三波放人的時候纔出來,害的守在內裡的林全等人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還覺得他出了甚麼事。
林楠悄悄聽林福用佩服的口氣提及此事,說千萬也想不到三皇子有如此魄力,如此手腕如此,心中莫名的湧起一絲高傲,一絲酸甜。
就彷彿當代門生測驗,教員偶然會比門生更抓嚴峻一樣,因為門生的成績也是他們的成績,而時元洲的景象更加極度――林楠是時元洲數十年來教出來的獨一的一個門生,或者能夠說,林楠是他幾十年拿出來的獨一的一份成績……
兩人酬酢了幾句,時博文雖始終冇有問他此次考的如何,目光卻在時元洲手上和臉上來回的轉著圈子,很久,時元洲的視野才從林楠默的試捲上移開,臉上神采似哭似笑,卻甚麼話都冇說,近前將試卷交給時博文,又拍拍林楠的肩膀,便大步向門外走去。
一句話出就像向油鍋裡澆了一漂水,立即炸開了鍋――誰送的查誰,開甚麼打趣這是!這、這這還了得?的確是豈有此理……總之個個都在說話,卻恰好冇有一小我敢站出來大聲駁斥林如海。
會試成績一下來,不但林楠,凡是中了的,全都鬆快下來,雖前麵另有殿試在等著,但是殿試普通不黜落貢士,隻是重新分定出品級名次,且隻考詩詞歌賦一項,這一項可不是一時的勤奮就能有所增益的,是以乾脆都放下書籍,開端拓展人脈,為今後的宦海生涯貼磚鋪路――不消說,林楠這個尚書之子,天然是他們拓展的首席目標。
******
――被告發的,一夜之間,連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被抄的一貧如洗,一家長幼連可投奔的親朋都冇有,窩在破屋簷下乞討度日,偏他們以往過分放肆,花用的又是河道銀子,是以連乞討都被人嫌棄,特彆有因為水患而淪落的,更是對他們恨之入骨,能夠說是見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