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頁/共5頁]

頓時幾人昂首，便瞥見月下憑欄的少年，白衣黑髮，衣袖當風，一身的清閒安閒，翩然如神仙。

因私怨藉端殘害大臣之子，放縱主子逼迫皇孫，若果前者讓李熙開端警戒，那麼後者，就該讓他深思一下了……

“武人，上來喝一杯？”

便是李熙對給他帶來十多年“安寧”後宮的皇後極度優容，但是正如時博文所說，讓天子想到一個容字，便是最大的不智，李熙能容得她一次，兩次，那麼三次，四次呢？

舉杯道：“還未祝你高升呢！請。”

但是內裡多了一個林楠，輕飄飄將事情的生長完整竄改到了相反的方向。

林楠打斷道：“你忘了我已經不是侍講了麽？如果歡樂便叫我一聲阿楠，不然喚一聲林兄也成。”

餘遠山道了一聲多謝，乾了杯中酒，主動替二人滿上，道：“餘某變更的事，統領大人也才方纔透了個風，林兄這邊便得了動靜，果然耳聰目明，讓人佩服。”

李磐院子的主子除了寥寥數人以外，都被髮配到皇宮中最陰暗的角落,等著他們的，是倒夜香，洗馬桶，亦或者一天七八個時候將手泡在冰冷的水中、冇完冇了的浣洗。

林楠含笑道：“如何？莫非此次餘兄在陛上麵前說了謊話未曾？”

餘遠山道：“林侍講是否定為餘某言語不實？餘……”

他替李磐清算掃尾，一半是為了李磐本身，更多的倒是為了我們的皇後孃娘。

餘遠山輕喝一聲，阻了前麵的竊保私語，便見林楠抖手拋了一物下來，餘遠山伸手撈住，倒是一個素白小酒瓶，林楠輕笑一聲，道：“餘侍衛好生無趣，我丟差事你升官，末端竟也不肯請人喝一杯……罷了罷了，我卻不像你那般吝嗇，這瓶請你！”回身坐下，再不睬會他們。

第二日還是睡到日上三竿，而後帶著黛玉去山上廟裡“壓驚驅邪”，“順道”賞了他在長安成錯過的挑花盛開的美景，直到晚間方回。

馬蹄聲傳來，有五六人，提韁緩行，一麵低聲閒談，聲音雖不大，語氣中卻頗帶少年意氣。

餘遠山皺眉道：“林兄說話必然要兜圈子嗎？”

所謂的究竟，能夠說的如同是李磐鄙棄皇後嚴肅，一意孤行，欲以莫須有的罪名正法裕興，並殘暴殺死美意勸止、發起先呈報皇後孃娘萬貴……

比起皇後之事，真正讓林楠歡暢的，是時博文帶來的另一個動靜。

林楠心中的愉悅難以言喻，自發入京以來，從未曾這般輕鬆歡愉過，連呼吸的氛圍都是自在的。當即便以“宮中見血，受了驚嚇”為名，向時博文請了三日的假，時博文瞪了他好一陣，終究還是承諾了。

林楠看著他的神采變幻，如何不曉得他在想甚麼，乾咳一聲道：“實在餘兄多慮了，陛下在禁衛軍這一塊，把的極嚴，便是皇後孃娘，也將手伸不到那麼遠……小小的風險，換一次陛見的機遇，餘兄也不算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