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除夕惡夢[第2頁/共5頁]

熙鳳還未待細想為何會做那樣的夢，忽地落入一個暖和的度量，被賈璉緊緊圈在懷裡。

當日下午李紈就把考慮後減了三分的禮單拿來給熙鳳看，熙鳳此次也冇再說甚麼，讓李紈且去支銀子購置，又提示李紈儘快拿出節流的章程來。老太太和王夫人比來都病怏怏的，等她們得知送往各府的年禮被減了三分已是年後的事。

熙鳳放下茶盞淺笑：“我們先把欠戶部的銀子還上吧。”

“這……”李紈遊移了一下，攥緊帕子：“天然是借過的。大老爺和老爺都借過。”

“你們奶奶睡了？”賈璉抬高聲音。

熙鳳雖冇看府中公賬，但因看過原著是以也曉得榮國府不過是大要光鮮，實在早就隻剩一副空殼子了。彆說出入均衡，隻怕財務赤字很嚴峻呢。

老太太見熙鳳神采的確不好，心中暗道一聲倒黴，再加上也很不肯意瞧見熙鳳，因而便揮手讓熙鳳歸去歇著。

“不礙事，大師都在這裡，單我走了多不好。”

“冇事，太太彆擔憂，每月都有這麼幾天，喝點紅糖薑茶就好了。”熙鳳扯了扯嘴角給她一個笑容。

熙鳳聽了這話忍不住樂了：“官方百姓尚且曉得負債還錢的事理，我們堂堂公侯府第反而耍賴不還銀子？嫂子也是讀過書的人，莫非不曉得這個事理？且戶部的銀子是那麼好欠的？萬一哪天上頭究查起來，嫂子能夠翻翻大齊律法，看看我們府能落得個甚麼了局。彆的不說，起碼能夠必定的是，會影響到珠大哥的宦途。”

熙鳳伸出雙臂，環住賈璉的脖子趴在他肩頭。

到了臘月尾，年禮已送往各府，熙鳳讓錢嬤嬤培訓的丫環小廝也都高見效果，被熙鳳分往大房各處當差。隻剩下兩個十五歲長相淺顯的丫環還冇有去處。兩個丫環一個學的是梳頭，另一個學的搭配衣裳，曾被錢嬤嬤嘉獎數次，本覺得能在熙鳳身邊服侍，卻不想被熙鳳派到了榮禧堂去服侍邢夫人。

熙鳳略微點點頭：“這麼說，這麼多年來，我們和四王八公其他幾府來往可不小。外人都說我們家大業大，鐘鳴鼎食，瞧這厚厚的年禮票據，看來此言不虛。”

熙鳳見她神采不好，笑了一下接著道：“不知我們府上的銀子來源多少？我傳聞有很多府裡銀子不敷花了都去戶部借國庫裡的銀子花呢，我們府上借過嗎？”

賈政撇嘴，非常瞧不上大哥和侄子這副模樣。男人就應當有個男人的模樣，賈政滿眼鄙夷的看了賈璉一眼。

李紈頓了頓決定實話實說：“這十多年來，大老爺和老爺一共借了戶部大抵十萬兩銀子。我們府裡公賬上還剩下一萬六千兩銀子，莊子鋪子一年統共能收銀四千兩。府裡頭老太太、太太、女人另有老爺、爺們一年的花消再加上各房丫環婆子小廝的月錢共需銀近五千兩；逢年過節走禮一年共需五千兩；各府的老太太、太太、女人及各位爺生辰等走禮一年需銀千兩；這還不算各府每年添丁入口、紅白事的花消。現在老爺被罷官，大爺還在太學讀書，府裡隻要大老爺和二爺有俸銀，大老爺和二爺一年的俸銀統共是一千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