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商羽第七絃[第1頁/共4頁]

“但是——你們看到冇有，現在天機混合，天道未全而趨於崩碎，一氣肯去合道又如何？現在六合劫起，開天三族爭鬥不休、西方魔教乘風而興，其間多端變數，即便有天道互助，他也難成此劫中的最後贏家。”

玉央不動聲色應好，又問說可有稱心人選。

他最後悄悄道：“看，賢人不逆天，逆天不為聖，多大的笑話。何者而為賢人？最大的傻子。而我連傻子卻也一定比得上。”

他非常感慨地想，我終究不再是阿誰閒操心的商羽首徒了。

被碧色凝寒的精深眸光悠長逼視的感受——真是莫大的心機壓力，陸壓隻得忙不迭往下交代：“遍尋洪荒，也唯有南明深山與太陽星，是能蘊養我本源的處所。這麼多時候，要說我根底涓滴無損你定然不信，但那處所你去了感受也不適意，就莫要跟著了。”

陸壓挑眉道：“是，又不是。”

這天通天忽而非常慎重地同兩位兄長說，他想要收門徒了，不是座下順手揀幾個紮眼的作孺子使喚的那種，想端莊收一個來教著。

他眯眼看了看頭頂上那一片湛湛的天，道：“既然會過了一氣道人，那關頭之物通天小友是見過的罷，一片玉碟。”

通天抿唇，還是忍不住漏了一分鄙夷的眼神疇昔，之前被三族作為刺激得都想要去揪著祖龍、元鳳脖子問“何故至此”的那小我，莫非不也是你？

玉央一向感覺自家師侄此番化形這般遲延，多數是被通天滿嘴胡唚給嚇的，格外照顧這個攤上了冇譜徒弟的小師侄。

“當年要不是見機得快，差點就冇有兄長與我了。”

不過這裡的兄長說的是伏羲，卻不是陸壓。

女媧當初語焉不詳的話猶在耳邊——“我有所感，一氣道人即為其間天道所鐘——哦，他就是那六合混元一氣所化，所謂諸氣之祖。”

回顧離山日久，屋宇荒頹，也該是歸去重新清算的時候了。

輪番退場，一番熙攘來去，最後不周山這知名小穀裡，隻留下了三清暫駐。他們還要留在這裡等候鳳來琴化形，枯等之餘，倒是崑崙重聚後可貴安逸無事的一段光陰。通天整日價抱著琴，於那雙生梧桐木下靜坐。短短數日裡這梧桐變態地枝葉富強了起來，幾近蔽了穀內大半的天，很有了幾番南明山中碧桐的風采。

去時五人，陸壓已先行去往太陽星，女媧亦早一步出發歸去西崑崙閉關；返來時四人。孺子白鶴一起隨行，又有白竹迎於府前。

至於這已經是第幾次天下觀被重新洗刷，通天都不想去算了，他隻是問陸壓：“現在龍、鳳、麒麟三族如此赫赫，莫非必定冇於此劫，無覺得繼？”

……

玉央看陸壓一眼，道：“有話好好說。”

另有的成果就是，白鶴孺子硬是被通天這句打趣話唬得有多遠跑多遠，直到靈琴化形之日方纔磨蹭返來，直躲了十來日，連先前通天私房塞的特製小香囊也冇敢帶。返來時被磋磨得小臉慘白，與通天懷裡的新任小師叔直可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