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商羽第七絃[第3頁/共4頁]

不過這裡的兄長說的是伏羲，卻不是陸壓。

“天道能做甚麼呢，悄悄地再多把幾小我抹作飛灰嗎？”陸壓喃喃的聲音漸低，嘴角也斂去了最後一絲笑意，“它不能——也一定敢了。我之以是冇有再渾渾噩噩下去，皆是因為它加於我身的壓抑難覺得繼之故。若再多生上幾分變數，謹慎此番就讓魔教那夥子殺天殺地殺眾生的得了趁，多好，直接一簍子都歸了渾沌，也彆分甚麼天道大道了。”

陸壓便倚坐在穀前的梧桐樹上笑，遠遠地，又遞過來一句：“其間事了，太陽底下亦無甚新奇事——我籌算走趟太陽星，且去看個野眼。”

倒是太清一字一字淡淡道：“因果、業力。”

至於這已經是第幾次天下觀被重新洗刷，通天都不想去算了，他隻是問陸壓：“現在龍、鳳、麒麟三族如此赫赫，莫非必定冇於此劫，無覺得繼？”

玉央一向感覺自家師侄此番化形這般遲延，多數是被通天滿嘴胡唚給嚇的，格外照顧這個攤上了冇譜徒弟的小師侄。

這清逸有若卓拔修竹的青年道人還是負動手，看著蒼穹，道：“是了，碟載大道三千。”語聲甚而帶笑。

他微淺笑著如許說，忽而怔了怔，想起曾經。

“……”愛收收，玉央糟心腸想，他也想好生收個門徒（玩）了。

陸壓安然點頭，道：“是。”

通天循雲路徐行而下，後代的崑崙山中的玉虛仙宮現在也隻是重整過禁製的數處疏落樓院、草堂素廬，他對懷中小童笑道：“終究有個安身的處所，不必讓你一入我門牆便接受流浪之苦，這很好。天大地大，今後你一身無事萬裡經行，而非如此匆促，才氣看到更好的。”

“當年要不是見機得快，差點就冇有兄長與我了。”

陸壓歎道：“我真不籌算去找一氣算賬……這不還打不過他麼？”

他非常感慨地想，我終究不再是阿誰閒操心的商羽首徒了。

陸壓總愛對通天格外加一些稱呼，興趣頗惡地來撩，常常最後找他算賬的倒是玉央。要論起來他也確切長了輩，通天並不很在乎，隻當冇聽到這聲小友，道：“造化玉碟？”

玉央看陸壓一眼，道：“有話好好說。”

饒是玉央也無語半晌，道：“誰管你去不去尋他算賬了？”

……

——隨後他們本日便出發東去，走雲路，直入崑崙。走了這一趟很有所獲，寶貝亦祭煉快意；又恰逢日前太清境地有所鬆動，已是模糊觸碰到了準聖之境。

去時五人，陸壓已先行去往太陽星，女媧亦早一步出發歸去西崑崙閉關；返來時四人。孺子白鶴一起隨行，又有白竹迎於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