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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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棠看得心驚,這期間勉強也算是法治社會,殺人是要下獄的!
“你和她結了婚!”一拳打在白子梵的鼻梁上,直打得他鼻血橫流。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許京冷酷打斷,“對不起,我不懂。”充滿不屑的六個字,將他剩下的義正辭嚴全數卡在喉頭,不上不下,哽得他一陣胸悶氣短。
“你彆說,我還真想起一個姓許的,彷彿還是你同親,在船埠做船工。”金姐比劃了一個高度,“高高的,瘦瘦的,生得另有點俊?”
她摸乾脆開口問道:“白子梵?”
周遭的色采頃刻褪去,滿天下隻剩吵嘴色,唯有她的笑容,新鮮如初見。他記得,統統都記得。記得她撒嬌時旋的酒渦,也記得她嗔怒時豎的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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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敏元將信將疑:“你冇騙我吧?”
白子梵窺了一眼夏敏元,將聲音決計抬高了,語氣卻仍極峻厲,是那種讓人聽了渾身不舒暢的號令式口氣,“快歸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處所!”
“你瘋了!”他大喊道。
紀棠固然感覺不消多此一舉,但還是非常感激金姐的情意,疊聲道了謝,收在臂彎裡。
剛放工換回那身大棉襖的紀棠,用領巾包著半張臉,正籌辦走人,適值撞上金姐劈麵嫋嫋而至。她笑著打了個號召。
她白眼一翻,撇嘴道:“這條街是你的財產,還是這仙樂宮是你家開的?甚麼叫作‘不是我該來的處所’?”腿長在她身上,她想去哪兒,還得顛末他同意?
許京氣得兩眼充血,嘴唇顫栗,明顯已經怒到了極處,恨不得將此人殺之而後快。
他聽不見夏敏元和白子梵又講了甚麼話,彷彿是靈魂飄出頭頂,看著本身的腳,一步步朝她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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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京皺著眉頭,正想抽身走人,驀地聽到身後有人喊“紀棠”,驚得眼皮子一跳,驚詫轉過臉去。
白子梵上前兩步,將夏敏元擋在身後,正聲道:“許先生,你也是留過洋的進步青年,應當曉得甚麼叫‘名流風采’吧?如何能……”
夏敏元哭得嗓子都啞了,踉踉蹌蹌站起來,喊著要去找巡捕。
紀棠的腳步刹住了,茫然地昂首望著麵前這個男人,隔了好半晌纔想起,這不就是原主的“丈夫”白渣男嗎?他如何也在這裡?
紀棠轉眼跑出了仙樂宮,被那五色陸離的霓虹一熏,蕭瑟的北風一吹,頃刻復甦過來。
大姐!我們用高階、大氣、上層次點的複仇體例好麼!求你了!學重生宅鬥文裡那樣,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傾家蕩產、悔不當初啊!你這出口就是同歸於儘,活脫脫一副怨婦嘴臉啊!
“你這個陳世美!在內裡有了女人,就要和你爹孃合起夥來休掉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許京雙目赤紅,一下子攀到白子梵身上,提拎著他的領帶,狠狠地把他的腦袋摜在柏油路上。白子梵瞪大眼睛,鮮血從牙齒裡迸出來,試圖從他手中掙紮出來,卻發覺這個看似孱羸的世家公子哥,手勁極大,像鋼鐵澆築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