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9[第2頁/共4頁]

手中茶杯輕晃一下，顧南昂首看他，隻見後者眼眸平淡，通透非常。

顧南愣怔昂首，眉心在昂首的一刹時被冰冷的手指抵住。少年俯身用烏黑的眼眸看著顧南，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縹緲空靈。

重回故地顧南內心也歡樂，太極殿確切不錯，暖和溫馨，就是夜裡有點累。

曾經的殷承修，便是死在了這個處所。

殷承安上前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這麼冰……此後天暗了就彆四周走動了。”

“他的答覆我到現在還記取。”殷承修聲音微沉：“太傅，你想曉得答案麼？”

許是顧南的神態和語氣都過分當真，殷承安眼眸中的悲傷逐步消逝不見，沉吟好久，輕聲開了口：“若真有那麼一天，必然是因為我做了甚麼不好的事情，讓承修悲傷了，以是他挑選躲開我……我不會逼他。”

這天夜裡又被驚醒，顧南坐起來靠著床頭喘氣，裡衣被盜汗沾濕濕漉漉黏在身上，很難受。殷承安起家下床點了油燈，而後坐在床邊伸手重柔拍拍他的脊背：“夢魘了？”

殿外墨色深沉。

“隻要你一人守著與我共度痛苦歡樂的承諾，顧知還，我便不會回絕你的任何要求。”

“好。”

熟諳殷承清這麼些年，這是他第一次喚顧南的字。

發覺到他的行動，很多情感在顧南心頭閃過，五味雜陳，最後融成淡淡的酸澀。

青年的聲音明朗好聽，殷承清低聲嗯了一聲，低頭輕抿一口清酒，隻覺著口中一陣苦澀。

顧南沉默放下茶杯，坐於劈麵的少年再次開口，聲音染上些許沙啞：“太傅，這句話我五年前實在便說過一次，隻不過那日站在我麵前的是皇兄。”

顧南笑眯眯把手爐抱在懷中，覺著如許麵無神采的和順也很不錯。

顧南看他：“你夙來不喜朝堂，出去逛逛也好。”

“第二件，顧南。”

拜彆那日昏黃細雨，顧南站在城樓之上看馬車漸行漸遠，殷承安撐傘站在他身邊沉默好久，無聲握住了他的手。

想到這裡，顧南內心俄然有些酸澀，伸手悄悄抱住了殷承安，後者因為他溫情的行動愣了愣，很快笑起來，調劑姿式讓顧南更舒暢些，眼眸中儘是愛意。

殷承安不說話，悄悄看著他等候下文。

你便是再如何痛恨我，我也認了。

日子歸於安穩。

大啟天寧元年七月，紫雲關。

四周頓時墮入沉寂，自打熟諳了顧知還的身份，顧南已經好久冇有過如許無措和惶恐的感受，現在俄然感遭到，要比平時還要狠惡一些。

不久，身子被人打橫抱起落入柔嫩被褥中，殷承安行動詳確為他穿上裡衣，伸手拿了布巾擦著他濕漉漉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