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第2頁/共4頁]
殷承清打量他幾眼,俄然靠近幾分:“顧太傅,你感覺二皇兄此次撻伐西戎,成果如何?”
定國將軍賀騁,十三歲參軍疆場,四十年金戈鐵馬保佑國土,從未有過敗績。
殷承安眉眼緩了一些,回身朝書房走去,殷承安快步跟上,一高一低兩個身影並肩走著,皆是少年誇姣風韻。
“不必客氣,顧太傅。”殷承清大步上前與他並肩:“上月南邊戰事剛停,現在西邊又有蠻夷來犯,本年可真不算承平。”
“不醉不歸。”青年反覆一次,偏身揮手:“好了,請吧。”
顧南淺笑著拱手。
“不醉不歸。”顧南笑起來。
一時候內心模糊有些高傲,顧南垂眸點頭笑了笑,進了偏殿。
少時了了,大一定佳。
說罷,他伸手將殷承修額頭處的碎髮扒開:“現在五年疇昔,你也長大了,少年英姿不過如此。”
好久,他收起信紙,沉默一會兒後再次昂首,眼眸中儘是厲色,氣勢纏繞於身,四十年金戈鐵馬沉澱而成的殺伐之氣淩然身上,銳不成當。
殷承修笑了笑:“我曉得了。”
這場朝堂之爭,最後的贏家是殷承晉。
顧南緩緩行至他身邊,登下台階陪他一起看。
大啟天佑三十二年,蒲月。
殷承清和顧南在他下方擺佈彆離坐下,對視一眼,殷承清先開了口:“孃舅,顧先生乃是太極殿皇五子殷承安太傅,殷承安……是寧貴妃之子。”
武以定國,文以興邦,兵家之事向來是大事,待奏摺唸完,景昭帝俯視眾臣:“眾卿心中可有合適人選?”
“清王殿下。”顧南俯身施禮:“多謝舉薦。”
鬨了一會兒,顧南淺笑著摸摸他的頭髮:“承安呢?”
昔日殷承晉還未封王時,於禦書房做策論,才情敏捷,觀點奇特,很有一番風采。隻是這一年來更加泯然,心機侷促凶險,顧南看著他,已經很難想到皇二子曾經的模樣。
“嗯,五年了。”顧南看著他:“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個娃娃,藏在你兄長身後偷偷看我,特彆乖。明顯還很小,卻有金戈鐵馬誌向,很好。”
小皇子刹時頹靡。
“好。”
乃至連殷承晉都不及。
沐浴後稍作歇息,換好衣服再出來時,已顛末端一個時候。
馬車緩緩停下,身著素白雲衫的少年走上馬車,昂首看著麵前的朱門牌匾,淺笑。
殷承清上前拍門:“孃舅,顧先生來了。”
“將來之事現在怎能瞭然。”顧南偏頭看他,眉眼清平淡淡:“還望清王殿下慎言。”
顧南俯身,身姿持重:“將軍以光榮性命相托,太極殿天然不負期附。”
身子錯開,殷承清安閒邁步,唇角悄悄勾起。
“卻也隻能灼灼數月。”殷承修將花放在手心,說:“若斑斕能長生綻放,了結遺憾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