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番外龍門飛甲（上）[第3頁/共5頁]

馬進良轉頭，瞥見一身青衣的少女，眼中閃過些許暖色，這讓他可駭的臉也顯得略微溫和了些許。

素慧容躊躇了一下，答：“紅石穀往東是都城，是轉頭路，向北就是邊關，隻消兩天就能出關！”

趙懷安道：“我？萬喻樓已死，我也算酬謝了舊主恩德，接下來就聽天由命吧。”

趙懷安又道：“九千歲與侯爺過往各種，彆人不知，可我跟在侯爺身邊一十五年，倒是曉得的清清楚楚。九千歲，侯爺幼時救過你性命，以後又教你技藝，護你半生，可九千歲你呢？你除了勾引侯爺和你膠葛不清，毀了侯爺一世清譽外，又為侯爺做過些甚麼？我趙懷安不過一介侍衛，本冇有資格置啄這些，但這些話真是讓我日日夜夜如鯁在喉，不吐不快，明天便乾脆痛痛快快地都說了……當年若不是貴妃和東廠所迫，侯爺怎會遠走邊陲，終究戰死疆場……現在九千歲已權傾朝野，為何還甘心做那賤人的主子，不替侯爺報仇！”

趙懷安沉默不答。

“督主明鑒，探子在紅石穀發明瞭趙懷安的蹤跡。”

“那……就隻剩下了西北了，那是水路，會慢一些……他要走嘉峪關？”

此役後，西廠督公雨化田功蓋朝野，權勢滔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百官暗裡稱其為九千九百歲，名副實在。

史乘載，定疆侯知毒難明，命令替人著其盔甲，托虎符兵權於副總兵，後陷昏倒不醒。三今後，定疆侯逝，而西廠督公雨化田領援兵至，是夜，雨化田披甲領兵，全軍縞素迎敵，血戰韃靼於延綏關，殲敵八萬，雨化田親斬達延汗於劍下，斷其四肢，令其生生哀嚎而死，此戰屠儘韃靼精銳，後百餘年，韃靼退守草原，再有力南下。

哪怕是她的父母，也從山東趕來送蕭大人最後一程，都幾十歲的人了，在棺木顛末時還是兩相攙扶，哭得涕淚縱橫，直喊彼蒼無眼，不準名將白頭。

素慧容忙斂了臉上的神情，正色道，“督主，有傳書！”有些事，她也隻敢在內心想想。

因而，茫茫江湖，通途南北，一時之間更多了些趨利競名之徒，戔戔小命，大家爭相打理本身的有限生涯，不在像定疆侯活著的那幾年，老有少年人忍不住想些投身報國的大事了。

趙懷安盯著那半截劍刃嘲笑：“既然九千歲話已至此，鄙人也就大膽問一句，九千歲內心，究竟將侯爺置於何地――”

公然，一進後院，就瞥見坐在桌前的雨化田，桌子下的空壇很多，督主大人不知已喝了多少，眼角的紅痕鮮紅欲滴，可眼神卻又腐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