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頁/共4頁]

“不對，不該這麼說。”世子暗自點頭，踱步過來，雙眸，鎖住她的眼睛，嚴厲地問道，“你是不是做過甚麼對不起爺……我的事？”說著說著，俄然感覺常日裡掛在嘴上的‘爺’字格外拗口。

秦亦之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唇角，“想不到這朱賢到是與我不謀而合。若他不是叛軍頭領，信賴我們定然合得來。”

“是……是瑛女人的小叔。”

“是。”

世子不悅，幾步走至桌前，看著宣紙上的畫像，臉部有些扭曲，“你肯定你畫的是他？”他右手直指李嘯。

瑛娘接過鋼筆，悄悄咬牙。她目前隻曉得畫公雞和雞蛋，那裡明白能畫人？隻是箭在弦上，想退已經冇了退路。

“我……我也不清楚。”

“他冇有去找瑛娘？”

“算他跑得快。”李嘯密切地靠著瑛娘坐在地上，“嫂子，剛纔到底是如何回事，你為何會俄然消逝，又俄然呈現在這裡？”

“嫂子？”李嘯驚奇的聲音裡儘是欣喜，“你還活著！”看著她好好地坐在書桌前，李嘯有種失而複得的欣喜。

兩人之間的氛圍非常奇特，李嘯大步走了過來，橫在瑛孃的前麵，“你這賊子又來做甚麼！”那夜被他劈麵劫人，是他一輩子的熱誠。

世子收回了手，任由她從桌上起來，寶貝地把鋼筆收回了懷裡，背對著她，自顧自地斟了一杯茶，“說實話，本來爺覺得是世子，現在，爺也不太清楚。”剛纔畫下最後一筆，腦筋裡呈現了一些奇特的東西，很陌生，卻又彷彿很熟諳。耳側，有人一向在喊著‘三號，三號，快醒醒’，很焦心，莫不是在叫他？

“我們之前是不是有仇？”

……

她有些恍忽，如何俄然又呈現在屋子裡？莫不是從一開端，她就冇有出去過，之前見到李嘯不過是她的夢境？

“哦？”秦亦之一改之前衰弱的狀況，翻身而起，坐立在榻上，一雙鳳眼鋒利如鷹，“朱賢他送來了甚麼？”

“世子爺是在談笑嗎？我們見麵也不過幾麵，何來的仇何來的過節？”

“何事？”

“流陵……”呢喃出聲。

聽得林印的話，秦亦之暗自呢喃，莫不是猜錯了？這子複實在並未把她看得首要？

瑛娘沉默，屋外確有李嘯不竭地吼著“嫂子”的聲音，哀淒絕望，她的肉痛了痛。不過，緊接而來的是無窮的驚駭，“你……是甚麼人？”

“阿誰孩子？！”

“四爺，接下來我們如何做？老爺子又遣人來催。”

世子詭異地笑了起來，並未想著奪走鋼筆，隻風輕雲淡地看著瑛娘，“你可知，當今聖上，是一個老頭子？”

瑛娘不解地盯了他一眼，再低頭，驀地發明，宣紙之上，畫出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