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1頁/共4頁]
“如何,不過彆離了些許光陰梁兄便朱紫多忘事了麼?還是說本日這大喜光陰竟是對勁失色到連故交都不記得了?”
幾進屋子看似粗陋卻不失雅潔,甚是帶了幾分墨客雅氣,於梁山伯確是很相合。三人不過剛上馬車便招來世人目光,這倒是不能怨他們。即便先非論祝熙之與祝英台氣質超然,一等世家後輩之風叫人一眼便不得忘,隻這馬車也讓人可知其身份不凡,於東晉而言馬車非平常人家可有之物,更莫要說是坐上去了。
“如何了?”
伸脫手將伸直於馬車角落當中的祝英台摟於懷中,祝熙之悄悄揉了揉她的頭頂,柔聲道:“如何會,我上虞祝家的女郎誰家不是讚美著才德兼備、容美姿雅,你又不是不知家中門檻已是差點被媒人踏破了,又怎會做此種設法?是梁山伯其人目光低劣,買櫝還珠,與你無關。”
好輕易待梁山伯將酒敬下,剛得了一喘氣光陰便被人死死卡著脖子拉到了內堂以內,其間連聲音都喊不出來。
祝熙之如何不知祝英台方纔表示不過怒極反笑,然他祝家女郎又如何會同普通女兒家做瘋顛之狀,即便昔日英台可為著與梁山伯雙宿雙飛而不顧及性命,然朝夕之間情愛幻滅卻隻能叫她更加清楚,她如此要強脾氣,如何也不會做淺顯女郎狀,隻得說現在這祝英台方是去了情愛的真正祝英台,沉著矜持而好勝爭強,不肯逞強半點。
一旦得了自在梁山伯吃緊扶著胸口喘了幾口氣,抖著聲音道:“你們是・・・・・・是・・・・・・誰・・・・・・・”
“你隻是已知本身是有夫之婦時還是念想著我這舊人?”祝英檯麵帶調侃,一步一步走近梁山伯,其咄咄逼人之勢竟是叫梁山伯不竭後退著,驚懼非常。
“哈?奪你性命?我為何要奪你性命?我隻怕弄臟我的匕首,弄臟我祝家之物!”祝英台緩緩暴露笑意,雖是笑著,然倒是清淚漣漣,不住顫抖著身子,“相處至今,於你心中我竟是此種模樣麼?好!好!好!你可知這把匕首日日被置於那邊?你不消猜,我可相告於你,它被日日放於我枕下,我本想著哪日如果我父母逼我嫁與彆人,我便一刀處理我性命,也好全了你我情義。”
梁山伯一聽此種話立時神采煞白,轉過身子果見姿容秀美的祝熙之眉眼含笑的站著,風儀無雙,然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心下駭然,祝家七郎多麼人物?如有人讚其風雅仙姿,為人溫潤如玉,那麼此人定是一點未曾體味於他,真正解得其人之人都知祝家七郎絕非好相與之輩,更加得當應說祝家七郎最是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
終在他快近得祝英台身之時,耳畔傳來涼薄之聲:“梁兄莫非是想坐享齊人之美?行那舜帝共擁娥皇女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