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信物[第1頁/共4頁]
莫名其妙!不成理喻!的確、的確是欺人太過!
謹慎翼翼地翻開匣子,內裡鋪著暗紅色的絲絨綢布,中間悄悄躺著一枚烏黑色的指環――從光彩和觸手的硬度上來看,倒不像是純銀的質地。我拿起來細細一看,見這指環大要隻鏤了些精美的纏枝斑紋,繁複又素雅,不知怎的,莫名感覺有幾分熟諳,竟下認識地探指去摸那指環內側,公然摸到一小半晌痕,藉著亮光轉過來一看,倒是一個有幾處尖角的奇特圖形。
“……信物?”我這才重視到她手上也有如許一個類似的指環,彷彿是這幾日才戴上的,不由迷惑地問起。
跟著我的目光所及,王夫也順勢看去,他突然變更的麵色教我內心一格登,有了不好的預感――王夫定然是認得身為天子的鄺希暝的,俄然間發明本該在帝都觀瀾執掌天下的九五至尊卻呈現在千裡以外的小城當中,更是屈尊紆貴扮作了侍衛的模樣……這此中的啟事不得不令人玩味。
我明白在諸事未明的環境下,不能再這麼聽任自流下去,可常常觸及她那雙藏著龐大情感的眼眸時,我便不由自主地心軟了――不曉得失憶前的我對待她的態度可否倔強,但是現在的我卻底子有力抵當。
原想著,因為廣安縣主的原因,我本該對她心存防備纔是,可恰好相反,我就是冇出處地想要信賴她,想要依托她,乃至於……想要靠近她。
想到這兒,我不由又是一愣:本身彷彿不假思考地便將鄺希暝劃歸到了能夠籌議能夠信賴的那一方,乃至於對她有些莫名的依靠――但是遵循各種蛛絲馬跡來推斷,她與我的乾係但是撲朔迷離,遠非三言兩語能解釋得清,也毫不是單一的是非愛憎能夠概括的……起碼,不但是同母異父的姐妹那麼簡樸。
她說,這兩個指環本是隻要一枚,原是我之前送與她的。而指環裡的刻痕,是之前的我特地令人刻上去的――我俄然有些明白,或許恰是因為她猜不出疇昔的我想要表達的深意,以是也用瞭如許一個彆例來回敬,一來二去,也算是扯平了吧。
隻是纔剛碰到那微涼的指尖,卻感受手背一疼,“啪”地一聲脆響,竟是被她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
“殿下,天氣不早了,奴奉侍您寢息吧。”看這架式,彷彿是要與我一個房間了。
不過,看了看我們各自戴著的指環,總感覺有幾分奇特呢。
有了憩息的處所,打發走了王夫派來的主子們,我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
這背後有甚麼好處牽涉,一時半會兒也冇法闡發透辟,看來還是要等抽個空與鄺希暝合計一番纔好。
“殿下!”男人三兩步跑到我麵前,眼眶微紅,欲言又止,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樣,實在教我有些難堪。固然已經曉得了對方就是傅若蓁,是我名正言順的王夫,但是於現在的我而言,他更像是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空掛著朋友的名頭,卻冇有半點熟稔的印象――真要提及來,自我失憶以來,最熟諳最密切的人,也隻要鄺希暝一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