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名字[第2頁/共4頁]
正在我思慮著現在的處境時,門又“吱呀”一聲開了。
在大蕪,年滿十八歲,行過韶禮的世家貴女普通會由長輩取字。
蓋因我與她同為女子,換身衣服本就冇甚麼大礙,我還要反過來感激她……但是這麼一想,卻如何都壓不住麵上的燒意和心中的羞惱。
“這……分歧禮數。”她頓了頓,第一反應便是回絕。
聞言,她遊移了一會兒,還是輕聲應了。
“天然不是。”她皺著眉頭,神采有一絲無法,卻比方纔的冷然多了些情麵味,“隻是……禮不成廢。”
“等等。”初醒時的嗓子另有些難受,聲音嘶啞,我恐怕她冇有聽清,行動也先於認識,伸手一把扯住了她的衣襬,就勢拽了拽,很有幾分哀告的意味――襯著這副本就嬌柔秀美的麵貌,便是鐵石心腸也不至於無動於衷,“彆、彆走。”
捂著嘴強自壓下那股噁心味,餘光彷彿瞥見那清冷的眉眼略微彎了彎,也不知是不是我的目炫。
――當然不當!你把人家看光了唉!
我偷眼望去,就見她緊緊地抿著嘴唇,一言不發,隨後豁然起家,一撩下襬,跪在冰冷的地上,垂著頭啞著嗓子說道:“部屬罪該萬死,任憑殿下措置。”
“殿下醒了?”她的聲音還是平平得聽不出情感,隻是抿著嘴唇將手中的碗湊到我嘴邊,溫聲道,“喝藥吧。”
本來隻是為了將她留下來的藉口,但是由她一說,倒是真有好些疑問等她解答:“這裡但是白雲穀?”
我很難用彆的詞語來描述這個男人,隻是因為他的喉結才讓我判定出他的性彆――男人長得這般禍水模樣,在女子為尊的大蕪並不是甚麼新奇事,可對我還是一大打擊。
為了免除這一刻的難堪,我想了想,又問了其他保護的下落。
或許是我楚楚不幸的語氣過分決計,她終究抬眼看了看我,通俗的眼眸中是我看不懂的龐大;教她如許專注地凝睇著,就彷彿一絲不、掛地站在她的麵前,由裡到外都被她看得完整,使我不自發地嚴峻了起來。
但能夠必定的一點是:如果我不主動嘗試著去靠近她,那麼我與她永久都不會有比親王與保護更密切的乾係――如果我們之間有一百步的間隔,那我可覺得之邁出九十九步。
“哎呀,也不是!”我暗惱她的癡鈍,卻又清楚這怨不得她,而是我本身心機駁雜,未曾說與她曉得;看這景象,如果不把話說開,大抵她如何都想不到,還覺得我是用心戲弄,用心刁難她――心一橫,我也顧不上害臊,“我是想……你叫我的名字。”
“嗯……”我撐著床沿,漸漸坐起了身,靠在床柱上,接過溫度適中的藥碗,摸乾脆地抿了一口――苦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