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繼位[第4頁/共5頁]

“這才玄月，就是這般冷了，不出一月，定會下雪。”走了好久，我俄然開口說道，想突破兩人之間的沉寂。

自那今後，多爾袞每日都會送來安神的補藥，也甚少呈現在我的麵前，不過他也會常常讓阿林阿來傳話，奉告我他的近況，不過每次都是：統統都好。

我感受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皇太極逼死了努爾哈赤成為了大金汗的擔當人，還夥同四大貝勒逼死了阿巴亥福晉。我一向在掙紮，一向在迴避，可老是無濟於事，越是到最後，皇太極的臉就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清楚，他一向再說：“汗位是我的，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因為我把兩黃旗，給了八哥。”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不由的一愣。還記恰當初努爾哈赤是讓多爾袞與多鐸共掌正黃旗，阿濟格掌鑲黃旗。出征喀爾喀返來後，努爾哈赤成心讓多爾袞獨掌一旗，便把執掌鑲白旗的杜度調到了代善的正紅旗，但是還將來得及宣佈，努爾哈赤便魂歸極樂了，皇太極也就名正言順的執掌了兩白旗，現在多爾袞說，把兩黃旗給了皇太極，是甚麼意義呢？

看內裡的氣候，再過不了多久就該天亮了，若當時再逃就來不及了。我思考罷，趕緊避到了南炕的架子床上，推開了窗戶跳下去。我儘力回想著阿巴亥對我的叮嚀，躲著巡查的保衛，從西邊的小角門逃了出去。

“十四爺，格格。”托婭聞聲進屋，我看著托婭惶恐的神采，再看看多爾袞，伸手將他抱住：“不要……不要報仇……求你，不要……”我怕，我如何都忘不了阿巴亥死的模樣，我更怕曉得本相的多爾袞會變成一個隻會報仇的人，我更怕，在這類夾縫中儲存的我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

天命十一年玄月，皇太極在瀋陽擔當汗位。三大貝勒及眾貝勒，文武大臣齊聚於朝，以皇太極其首焚香告天，行九拜之禮，謄寫誓詞奉告六合，誓詞為：行正道，循禮義，敬兄長，愛子侄，不得藉口“兄弟子侄微有不對”便“削奪其父汗所賜之牛錄仆從，或貶或殺”，若違此誓，則短折短命。

還在門口，就聞聲屋內傳來了皇太極與多爾袞談笑的聲音，看模樣兄弟兩個相處的還算和諧。呼吉雅撩了門簾，纔看清是我，忙施謙遜我進屋。

十月乙酉，蒙古喀爾喀紮魯特部再一次違背當初的盟約，私通大明決定攻打大金，皇太極命代善與其他八位貝勒帶領數萬精兵討之，先將喀爾喀紮魯特部的罪過寫下來，派人送到蒲國土。癸醜，代善又彆離讓楞額禮和阿山帶領六百人攻入喀爾喀最為富強的林地，以彰顯本身的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