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見[第1頁/共5頁]

“嗬嗬……過獎了，布木布泰的女實話說的更好呢。”我訕訕一笑，看著活動的水，影象彷彿又回到了那天，在錫林郭勒草原的那晚。

返來四貝勒府也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正在西屋裡晝寢的我，俄然聽到屋內傳來嘟囔的聲音，烏爾赫尼在汗宮裡，布木布泰在陪著哲哲，會是誰在屋子裡呢。

“格格您冇睡著啊。”

巴特瑪住的屋子是明間開門，右拐第一間的暖閣是她的寢室，一進屋的明間有南北通炕，進屋的炕首置了鐵鍋。屋裡服侍的主子領著我們進了暖閣。北窗緊閉，才春季，屋裡就燒起了爐子，木架子床邊蹲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女子，床上躺著麵色慘白如紙的女人，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早餐過後不久，汗宮裡就來了人，說是奉了大汗的號令，驅逐烏爾赫尼格格進宮的。稍作打扮，烏爾赫尼便帶著我一起去了汗王宮。

還在門口，屋內濃濃的藥味便讓人堵塞，見我們進屋，那床上的女子才微微展開眼，木訥的看著我和烏爾赫尼，板滯的眼神俄然閃動著淚光，晶瑩的淚珠滑下她的臉頰，掙紮著要坐起來：

我手在顫栗，拉開門走出來，卻撞到了起夜的蘇墨兒，她哎呀一聲，驚醒了睡在邊上的烏爾赫尼，她掌了燈，揉著眼睛看著我：“如何了蘇墨兒？烏倫珠這是去哪兒了？”

“烏倫珠格格的女實話說的很好呢。”沉默好久，多爾袞說出這麼一句，側眼看著我。我點頭：

“早上跟蘇墨兒去城裡了，返來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了服侍十四阿哥的哈哈珠子，他說十四阿哥猜格格您必定想家了，統統送來了奶糕子，誰知一進門就碰到了布木布泰格格，也不明說，拿了食盒就走，主子又不好跟她辯論，但是阿誰是十四阿哥指明要送給烏倫珠格格的。”托婭急的直頓腳，滿臉的委曲。

“額涅還在找你，你卻在這裡。本來烏倫珠格格也在啊。”多爾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回身，看著身型肥大的多爾袞朝這邊走過來。多鐸看了看我，又看看多爾袞：

雖說是汗王宮，不過卻隻能跟中國當代那些官員府邸比擬，一進大門，東邊的院門通往汗宮後院，住著努爾哈赤的後妃們。傳話的哈哈珠子領著我們穿過一道又一道門，去了最偏僻的院子。傳聞這努爾哈赤的後妃們都是住在前院的，隻是因為這側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得病，大福晉阿巴亥便差人在後院置了這麼間屋子，打發了三四個包衣主子服侍著。

“甚麼奶糕子嘛，不是奶糕子的題目，是布木布泰格格她……”

“還能聽出我話裡帶刺兒，挺聰明的嘛。說吧，你風風火火的要帶我去哪兒啊。”我揉揉手腕子，盯著多鐸的眼眸。

“開口！”我趕緊喝住她，直視著托婭：“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甚麼話都說，更何況是現在是在大金，不是在蒙古，更不是在科爾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