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攻心[第1頁/共4頁]

“啊，不會，不會！”擺擺手，郭貢連聲道：“荀司馬雋譽卓著，我豈敢有侵犯之心？如有怠慢之處，還請包涵。”說著，便端起了酒杯，“本日，荀司馬不帶一兵一卒前來赴約，待人之誠可感六合，鄙人先乾爲敬！”

盯著他的眼裡浮動著悲憫的神采，荀彧幽幽道：“可惜您重情重義，卻被呂奉先之輩當作了……”決計一頓，他減輕了語氣，“棄子。”

被他盯得直髮毛，郭貢急得是直跳腳，“哎呀，你倒是說……”話音未落，就聽遠處似有震天的呼聲傳來，嚇得身子一歪，他如同驚弓之鳥般道：“甚麼聲音？”

幾不成察地勾了勾唇角，荀彧並不急於答覆，隻是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彷彿在等候甚麼普通。

跟著吊橋的完整放下和城門的開放，初升的晨光之光絲絲縷縷地照入城門內，在荀彧身上鍍了層晴光。抬開端，他衝著空中浮動的光暈眯起眼，神情再安靜不過。

看著他施施然地斟上酒，飲下，又揣摩了一陣他方纔的話，郭貢不由愈發心慌起來。咬咬牙，他摒退擺佈，跑到荀彧座邊坐下，攔住他斟酒的手，孔殷道：“你方纔說的‘棄子’究竟要做何解？願聞其詳。”

被這麼一問，本籌算旁敲側擊從他這裡密查諜報的郭貢反而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得隨便找了個話題道：“荀司馬竟敢單身前來，鄙人佩服，佩服！”

彷彿早就猜想了他的反應，荀彧嘲笑道：“郭刺史當真是個實在人，隻可惜啊……”歎了口氣，他冇再說下去。

淡淡一笑，荀彧緩聲道：“郭刺史誠懇聘請鄙人前來一敘，彧自當以誠相待，何必大張旗鼓，弄得劍拔弩張？”停了下，又意味深長道：“還是說，鄙人會心錯了？”

夏侯惇和程昱，一個在城樓上，一個在城門後目送他遠去，看他身姿卓然地奔向朝陽升起的方向，垂垂遠成了滾滾塵煙中的一個斑點。

“嗯。”應了聲，荀彧看著他回身登上城樓，纔開端對等在一旁的程昱道：“程公，諸事難料，彧也不過是儘人事聽天命，倘若此行有去無回，這裡就都拜托給您與夏侯將軍了。”抬手錶示他聽本身說完，荀彧還是那樣安閒，“曹公臨行前曾對我說，鄄、範、東阿乃是他全數的身家性命。他既信賴你我，將之全數拜托，我等又豈可孤負？”轉頭看向緩緩開啟的城門，他持續叮嚀道：“我去以後，統統如常，切勿在此期間叫敵方探出我軍真假。”

“啊。”做了個恍然的神采，荀彧抱愧道：“是彧講錯，當自罰三杯賠罪。”

“可惜甚麼？”不安地望向荀彧，郭貢忍不住詰問。

卻說郭貢在營寨中傳聞荀彧孤身前來，連一個侍從都冇帶，不由大驚失容，暗自猜想起令他無懼的啟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