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易勢[第2頁/共5頁]

假想了一番這不堪的結果，牛金磕磕巴巴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司馬師的話音未落，奔馳而來的標兵探馬便插進話來，“稟報大將軍，十裡外有遼軍行跡。”

鳶飛戾天，長鳴不止，似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殺伐吟唱輓歌。四萬魏軍，氣貫長虹，不過數裡便可兵臨襄平城下，司馬懿卻在此時下達了停止行進的號令。

早就傳聞魏首要派兵他批發本身，可等了數月也未見動靜，莫不是還冇到遼隧就哭著歸去了吧。戲謔地勾起唇角，公孫淵一想到魏軍束手無策，寂然撤退的景象就更加暢懷了。從各地網羅來的珍寶裡揀出一顆紅瑪瑙對著照進殿內的日光看了看，他優哉遊哉對身邊的侍從道：“比來販子間可有甚麼風趣的傳聞嗎？說來聽聽。”

越聽越不明白他在打甚麼主張，牛金那是一頭霧水直迷惑，但最後也隻得回聲領命而去。

“有道是，善守者，攻難；善攻者，守難。”胸有成竹地笑笑，司馬懿如嘲似諷道：“我軍強攻不下，賊軍硬守就行了嗎？”

“唉。”恨鐵不成鋼似的歎了口氣，司馬懿搖點頭道：“作戰，靠的是兵士的勇氣；製勝，靠的可不是主將的意氣用事。”見牛金有些不平氣，他又解釋道：“你細心想想，賊軍為何要堅壁戍守？”

“諾。”胡遵固然內心一個勁兒的犯嘀咕，但見司馬懿神采當真，不像在談笑，也隻好按叮嚀去調撥人馬了。

“這……”與卑衍麵麵相覷了半晌，楊祚率先從難以置信中規複過來，“敏捷拔營，尾追魏軍！”

“你明白。”諦視著他腐敗沉著的宗子，司馬懿的眼裡倒映的火光躍動了一下，但旋即又暗淡下去了，彷彿重燃後瞬息耗費的但願。猶自一笑，他意味不明地喃喃反覆道：“你明白，你都明白……”

“你看，若我軍反擊，豈不正中他們下懷？”揉揉眉心，司馬懿低聲道：“更甚者，待我軍兵疲勢老，撤退休整，敵軍必將順勢追殺，儘收完功。”

聽聞此訊，在場世人無不嘩然，遼隧，這條他們引覺得傲的禦敵通途於一夜之間化為了虛設的防地，誰也未曾猜想，一夢醒來，攻守之勢會完整易轉。

虎目圓睜地往四下掃去，公孫淵在原地來返來去直打轉，竟是不知該作何反應。那本來在一旁討他歡心的侍從見狀剛想悄悄退下去，就不幸地成為了他的出氣包，“聽到冇有！你、你講的那些都是惡兆！”一腳踹在擺放珍寶的長案上，公孫淵嘶吼道：“惡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