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輪迴下[第3頁/共6頁]

別緻地打量著上麵的人，複又朝著霧濛濛的天涯伸出小手，曹芳滿麵天真道：“那這江山也都是朕的了？”他冇有重視到，本身已在不經意間將龍鱗遺落在了腳邊。

視、吾、麵！

司馬師曉得，他的父親，在等候。

苦楚的感喟從司馬懿口中收回，他想起了衛演所說的報應。入迷地望著曹叡，他喃喃低語道：“陛下忍死以待臣，焉知臣忍生報君已久矣……”

〓故國完〓

從馬背上翻身下來，來使快步走到他麵前，雙手奉上一道聖旨，“見過司馬太尉，聖上有旨，請太尉不必入京述職，直接前去長安駐守。”

“甚麼？”幫他整平了衣衿上的褶皺，司馬師顯得有些不明以是。

答覆的話尚未出口，隻聞得一陣狼籍的馬蹄聲朝這邊奔馳而來，轉眼就到了近前，倒是洛陽的快馬專使。視野緊舒展在來人身上，司馬懿不自發地上前幾步，神情是少有的嚴峻。

周遭的氣象從一派陰暗昏惑垂垂變到敞亮清楚，秋陽穿過清冷的風撲在人身上仍然帶著幾分暖意，這原是個合適放慢法度，悠哉而行的日子，但是司馬懿卻並冇有與之呼應的閒情逸緻。帶領雄師一起倉促趕到了河內，麵對有了些微熟諳感的風景，貳心中的不安才略有減緩。側目看了眼不知在發甚麼呆的兒子，他緩緩開口道：“再稀有十裡就該出河內了吧？”

“諾。”高高舉起手打了個止行的手勢，司馬師行動利落地下了馬，轉而又去攙扶他父親。估摸著軍士們一時半會兒搭不好臨時駐地，他便跟在司馬懿身後漫無目標地四周閒逛起來。二人無言地走了一小段路，雙雙在路旁的一棵枯木下愣住，司馬懿抬手撫上粗糙的樹乾，遼遠的目光望向天涯，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司馬師低著頭用鞋尖踢了踢著地上的小石子，而後摸乾脆地問道：“父親有苦衷？”

聞聲曹芳稚氣的聲音傳來，司馬懿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更緊地抱住了他，沉寂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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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在第三日淩晨，攜有聖旨的洛陽快馬專使再度拜訪，命司馬懿把軍隊交由副將瞎管，敏捷回京麵聖。拿著與之前內容完整相悖的聖旨，司馬懿在欣喜之餘更多的是迷惑和不安，可實際卻容不得他多做他想，接連三日，來自洛陽皇宮的五道聖旨一道急過一道，最後送來的，竟是曹叡的手詔，其上草率的筆跡不丟臉出筆者的心急如焚——

秋風蕭瑟氣候涼的清婉詠唱已跟著他的故國舊夢遠去，餘音不複。從今而後，其間有的，不過森森魏宮，不過清秋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