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論卑鄙與無恥[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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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住一間,那麼想必是佳耦了。店小貳心下打了一個轉,帶著兩人上了二樓,“不知尊夫人需不需求沐浴洗漱?我們堆棧供應新的浴桶,客人不必擔憂不潔淨,隻是這代價嘛――”
“一間上房。”黃藥師握著連清的手道。
是啊,冇需求和本身過不去。因為彆人而獎懲本身,未免太蠢了。
有些大穴被封得太久,輕易對身材產生傷害。黃藥師僅是想製住連清,並不是真想要傷害她。至於彆的兩道真氣,還是緩緩吧。
「我向來都冇有喜好過你」,俄然間,一句類似的話語呈現在黃藥師的耳畔,說話的人竟是連語氣都一模一樣,是誰?究竟是誰說的?腦海中的影象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
礙眼的東西,就讓它以最快的速率消逝,他做事,一貫講究效力。
“我先解開你身上的一道氣。”
有句話說,對於比你卑鄙的人,你便要比他更加卑鄙。
店小二尾音拖了一拖,並未言儘。
夕照西傾之時,馬車在一家大堆棧前停了下來。
而黃藥師也深知過猶不及的事理,便任由她去。所幸這樊籠還在,她臨時還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去。
但如果把這「卑鄙」二字換成「無恥」,就不必然行得通了。
連清悠悠地展開雙眸,水光輕掠,掃了手中的瓷瓶一眼,道:“你就不怕我再摔一次。”
“拿來。”
待兩人牽手雙雙從馬車高低來後,黃藥師對著車伕揮了揮手,車馬便獨自向著堆棧的後院駛去。
“真是牢你操心了。”連平淡淡開口,眸色沉寂若凝脂碧玉,看不出深淺。
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黃藥師從左手邊的楠木抽屜裡拿出一套白衫遞給連清,“女人還是穿女人的衣服比較都雅,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吧。”
“叨教客長是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一臉笑容迎了上來。他在這家堆棧多年,眼裡也被打磨得非常亮敞。這一男一女穿的衣衫雖看不出有任何富麗之處,但是布料倒是極其上乘,非富即貴。
“假的畢竟是假的。”連清一哂,悠然道,“不是你的,畢竟不是你的。”
大雁雖已折翅,但隻要想飛的心不竭,還是有變數,不如囚之於樊籠來得安然。
論起卑鄙來,她自認天下間可堪與她比肩的人未幾,身邊是此中之一。但倘若比起誰更無恥,她承認本身絕對減色黃藥師三籌。
或許這一趟的經驗就是為了讓她明白做人不但要夠被逼,還必須夠無恥,她不由苦中作樂地想著。
究竟上,她確切也顧忌了。
黃藥師拿起連清褪在一旁的黑衣,看都不看一眼,便從窗戶處,向外擲了出去。
翻開瓷瓶,她倒了一顆九花玉露丸服下,又喝了些水。
暗道,這公子變臉也忒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