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詔命[第2頁/共4頁]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高宗在室內來回踱著步子，又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至於承平你，出長安玩耍幾日就返來，莫要生起甚麼亂七八糟的動機。碎葉？嘿，從陽關往西，一起上除了戈壁就是戈壁，你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娘子，那裡去得了碎葉！”

裴行儉噎了一下：“這……”

他眼中隱然透著幾分怒意，言辭也愈發峻厲起來：“公主年紀尚幼，行事未免不知輕重。眼下還請公主馬上進宮，請賢人收回成命。如果公主想要出長安玩耍，等來歲開春以後，臣便去官，伴隨公主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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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裴府裡出來以後，承平做的頭一件事情，就是喚來本身名下的幾個部曲，讓他們將這兩位通波斯語的譯者，連同前些日子兜攬的一些工匠，一併送到敦煌去。

碎葉二字一出，高宗便又是一指彈在了承平的腦門上：“混鬨，朕不準。”

不管是為了甚麼來由，隻要高宗鬆口讓她出長安就好。至於能不能到碎葉，等出了陽關再說。

高宗聞聲裴行儉如許說，也垂垂明白了這幅圖的代價地點。他也轉頭看向承平，皺眉問道：“阿月，你公然不記得這幅圖的來源？”

承平又說道：“第二件，我方纔冇有在混鬨。我是真想要去西域。”

前些日子她清算閣樓時，偶然中在倒數第二個架子上，找到了好幾個暗格，又在暗格裡找到了好些東西，此中就包含這份詳確的西域圖。遵循暗格中附帶的註釋，她大抵推斷出這幅圖的繪製年代是在千年今後，並且是千年後的學者為了講求汗青，從各種碑文和記錄中推斷出唐時的西域大要，然後又繪製出了這份大唐西域全圖。

薛紹大步走了出去，沉聲叮嚀道：“你們出去。”

高宗低低唔了一聲，又揮揮手，道：“既然你不記得，那就算了。這幅圖既然代價不成估計，那就依裴公所言，送到軍火監去好生保藏。阿月，你獻圖有功，可想要甚麼犒賞或是賠償？”

高宗點頭說道：“就依你兩件。”這幅圖既然代價不成估計，莫說兩件，就是十件也要得。

承平擱下書卷，望著薛紹，柔聲說道：“你本日表情彷彿不大好。”

裴行儉緩緩點了點頭：“就依公主所言。”

隻要在碎葉，纔會稀有千之眾的波斯人，也纔會需求用到通波斯語的譯者。但是碎葉地處邊疆，又靠近蔥嶺，公主如何會俄然想要跑去邊疆吃沙？

等安設好府中事件以後，已經是落日西下的時候。承平略喘了口氣，喚人奉侍她沐浴換衣，便風俗性地歪在榻上看書。小丫環立在她身邊，一下一下地替她梳攏著長髮。俄然之間，承平感到小丫環行動停頓了一下，連室內的聲音也在一霎間全數停止。她抬眼望去，瞧見薛紹鵠立在門邊，眼神陰暗通俗，身上的戎裝乃至還冇有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