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武經[第1頁/共4頁]

承平指著那三張泛黃的紙，一一解釋道：“第一張配方，重在鬆脂和桐油，異化完成後用重紙包裹，再配以引線引燃，即有碎山裂石的結果；第二張配方，重在瀝青和炭粉，成品不如第一種方劑輕巧，能力卻更增強大；第三張配方，重在狼毒。”

承平依言在案旁坐下，抬箸用了幾口，頗覺味道有些分歧平常，起碼不像普通西域食品那樣乾澀，想來是顛末經心籌辦的。她停下箸，纔要扣問，便瞥見薛紹拍開了酒罈上的泥封，將兩隻金樽一一倒滿，又將虎魄色的酒液送到她麵前：“公主嚐嚐這個。”

承平微微點頭，等裴行儉收好煉製之法後，又從袖中抽出兩卷泛黃的紙，推到了他的跟前。

承平行動一頓，微微垂下了目光。薛紹仍然行動不斷，一杯接一杯地替她續上，未幾時便去了大半壇。她麵前垂垂地有些昏黃，卻一句話都冇有多說，薛紹替她倒上多少，她全數喝得乾清乾淨。未幾時，她便歪倒在薛紹懷中，鳳眼垂垂闔上。

這酒！……

本日薛紹倒有些分歧平常。

裴行儉訝異地望了承平一眼，忍不住在想她袖中究竟藏有多少東西。他又細心去看那三卷泛黃的紙，發明上麵一樣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很像是女子的手筆，並且和承平第一次給他的脂水煉製體例筆跡不異。貳心中愈發篤定起來：這定是公主不知從那裡尋到的體例，然後親手謄抄了給他。

承平心下微感訝異，卻也並未多想，亦舉杯淺抿了一口。酒入咽喉，有著醺然的醇香，卻又有些辛辣，和長安城中的美酒迥然分歧，也和她曾經命人釀出過的那些美酒迥然相異。她覺得這是西域特有的風味，便也冇有感到奇特，漸漸將一樽酒飲儘了，抬箸又用了些小食。

承平有些訝異：“你讓我喝酒？”

承平點點頭，也不推讓，隨即便從袖中抽出一卷泛黃的紙，推到了裴行儉跟前。

她模恍惚糊地說了一句甚麼，便在薛紹懷中沉甜睡去。

承平微一點頭，道：“有勞將軍。”便隨青衣小廝迴轉。

他沉吟半晌，又將那兩張紙細心摺好收起，預備等本日實驗過脂水的功效後，便命人試製一次。

裴行儉又接過那兩張紙卷細看。第一張紙上畫著一個希奇古怪的圓筒，彷彿是由銅或鐵澆鑄而成，形狀既像箭，又像是槍。第二張紙上畫的東西就更奇特了，言語冇法形貌，卻能看出佈局非常精美，像是花了很大一番力量繪出來的。

在路上，青衣小廝俄然對她說道：“我家夫性命我轉告公主，多謝公主奉送那件東西。自從那今後，我家郎君的身子便好了很多，暗疾也消儘了。太醫丞說，郎君現在身康體健，百病不生，倒像是回到了盛年時。”

薛紹低低喚了一聲公主，轟然砸碎了空蕩蕩的酒罈，將她打橫抱起，朝榻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