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武經[第3頁/共4頁]

薛紹在西域，另有一名至好老友麼？如何她向來都不曉得？

瑤草的一大服從，便是疏頭緒，消暗疾，驅百病。

裴行儉深深皺起了眉頭，公然冇有再多問，而是向承平一拱手，便告彆進了虎帳裡，想必是尋人實驗這些配方去了。半晌以後，虎帳裡轉出一名青衣小廝，對承平說道：“郎君叮嚀奴將公主送回驛館。公主，請。”

他引著她朝案旁走去，略微清算了一下混亂的案麵，又從案下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酒罈，連同幾道精美的小食和兩隻金樽一起，在案上一一擺放整齊，然後轉頭對她說道：“公主落座罷。”

承平搖點頭，指尖摩挲著金樽的邊沿，輕聲說道：“我不明白。”

薛紹執起另一隻金樽，笑問道：“有何不成？”

她停了半晌，又說道：“唧筒可滋長風勢。這件東西，能起一些錦上添花的結果。”

承平指著那三張泛黃的紙，一一解釋道：“第一張配方，重在鬆脂和桐油，異化完成後用重紙包裹，再配以引線引燃，即有碎山裂石的結果；第二張配方，重在瀝青和炭粉，成品不如第一種方劑輕巧，能力卻更增強大；第三張配方，重在狼毒。”

承平一怔，然後想到，瑤草在世人眼裡看來，確切是億萬金也難換的奉送，便不再多言。

她模恍惚糊地說了一句甚麼，便在薛紹懷中沉甜睡去。

她微一遲疑，決計還是說實話：“引爆後會有毒煙，可燻人耳目，需謹慎利用。”

本日薛紹倒有些分歧平常。

這酒！……

裴行儉神采垂垂凝重起來。他貼身收好那三張配方，又有些遊移地說道：“固然公主行事，臣總不便多話。但這些能力奇大的配方，敢問公主，是從那邊得來？”

裴行儉訝異地望了承平一眼，忍不住在想她袖中究竟藏有多少東西。他又細心去看那三卷泛黃的紙，發明上麵一樣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很像是女子的手筆，並且和承平第一次給他的脂水煉製體例筆跡不異。貳心中愈發篤定起來：這定是公主不知從那裡尋到的體例，然後親手謄抄了給他。

她連續飲了好幾杯酒下去，便昏昏沉沉地有了些睡意。

天氣完整暗了下來，昏黃的月色投射進窗帷裡，暈染出大片迷濛的水霧色。

“這是煉製脂水的體例。”承平解釋道，“從地底下直接采出來的脂水，雜質頗多，也不好取用。我前日偶然中獲得了這類體例，便命人試製了一次，結果委實不差。方纔我給將軍看的，便是利用此法煉製過的脂水。”

這是預備用來入藥，還是煉丹？

薛紹低低喚了一聲公主，轟然砸碎了空蕩蕩的酒罈，將她打橫抱起，朝榻上走去。

承平微微點頭，等裴行儉收好煉製之法後，又從袖中抽出兩卷泛黃的紙，推到了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