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長夜未央[第1頁/共3頁]
薛紹隱然鬆了口氣,神情也不再像先前那樣拘束。他起家取來傷藥,又謹慎地在承平傷足下墊了幾層軟布,然後用軟巾沾了藥汁,漸漸地在承平傷處塗抹。
他的行動非常輕緩,彷彿是驚駭弄疼了她。
他徐行上前,問身邊的侍女:“公主的傷處,可上過藥了?”
承平微微點頭,又攏了一下大氅,道:“不忙,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承平微一愣怔,隨即便明白了薛紹心中所想。她笑著收回擊,又轉頭叮嚀道:“您們且退下罷,本日就不必過來奉侍了。將我的藥取來,擱在案幾上,待會我本身上藥。”
薛紹低低唔了一聲,也不在乎院中是否多了很多新麵孔,徐行走到承平屋前,抬手重叩了一下門。
薛紹排闥進屋,瞥見承平斜斜地倚靠在榻上,身上穿戴一件薄薄的單衣,又披了一件大氅,半濕的長髮散落在肩膀上,又被侍女們拿了軟巾,漸漸地擦拭著。她裸著一雙足,左腳的足踝處還夾著木板,有些微微的紅腫,卻已經褪去了先時的淤黑。
薛紹一點一點地吻過她的眼梢,又垂垂吻上了她的臉頰。本日阿誰動機再次如同蔓草普通瘋長,又如同燎原的烈火普通,將他一貫的禁止和恭謹都燎燒得乾清乾淨。
她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低低地說道:“薛紹,我疼。”
薛紹驀地一僵,又緊緊閉了一下眼睛,然後緩緩地說道:“本來公主是在誑我。”
女婢行動一停,又側身向他施禮,然後答道:“公主在裡間候著駙馬。”
這雙標緻的鳳眼已在他夢中呈現過無數次,每一次都讓他感遭到無措和茫然。
承平一動不動地望著他笑,那雙標緻的鳳眼中,隱然帶了一點滑頭。
承平溫聲說道:“我先時讓你出府,是因為這件事情不免會牽涉到表兄。如果我一人將府丞府令逐出,倒還罷了;如果你參合在此中,恐怕今後會變成拿捏你的一個把柄。”
即便已經結婚一年不足,他仍然不風俗在外人麵前,同她這般密切。
他曉得公主夙來心細如髮,卻冇想到她連如許纖細的處所,都替他考慮到了。公主所言不差,有些事情她能夠做,但他這個駙馬,倒是千萬不能沾手的……他手中略微用了一些力,未幾時便聞聲承平嘶聲說道:“疼。”
薛紹行動一頓,又漸漸地將那些傷藥揉散開來,帶起一陣纖細的刺痛。
薛紹停下行動,抬開端來,直直望進她的眼睛裡。他的目光還是是一如既往地暖和,卻帶著一些莫名的情感。她看不懂那些情感,便抬手撫上他的眉際,低聲喚道:“薛紹。”
承平在他懷裡悶悶地笑:“就像現在如許。”
她停了半晌,又笑著說道:“幸虧事情已經處理了,你也莫要介懷。如果今後表兄詰問,你便對他說,這件事情是我一手籌辦的,你當時在府外,對此毫不知情。想來表兄也冇法苛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