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落葉[第1頁/共5頁]

一霎間的天旋地轉以後，承平又回到了本身的房間裡。她先是取了兩個空匣子，將書冊和瑤草分開放好，壓進箱子底下，才又推開門走了出去。

身邊的小廝手捧布巾、溫水，一動不動地陪侍在側，彷彿風俗了自家郎君這類古怪的行動。

承平推開閣樓的門，驀地瞥見屋梁上鏤雕著鳳鳥，心中又是突地一聲。在這個天下上，能在屋梁上鏤雕鳳鳥的女子，毫不是甚麼淺顯人。可承平卻千萬冇有想到，在數千年今後的將來，大家間最平常的一個女子，也能在本身的屋裡鏤雕鳳凰。

比如這大片的瑤草是從那裡來的，比如那座藏書閣是何人所設；比如那封手劄，又是哪一名驚才絕豔的女子留下來的；比如這座閣樓裡，為甚麼會充滿著疇昔和將來的藏書。

“空間”？

海棠帶著五六位穿著劃一的婢女迎了上來，眼中儘是敬佩，對承平說道：“公主所料不差，方纔宮中來人，請公主和駙馬用過朝食以後，便進宮去覲見天後。”

昨夜那絲非常果然不是錯覺，公主熟諳他，並且熟諳了好久好久。

薛紹聞言，垂垂笑了：“臣是您的駙馬。那套紫袍玉帶，天後天然要交給臣好好收著。”

……因而那套紫袍玉帶，果然被賜給了她的駙馬，薛紹。

薛紹還劍入鞘，搖點頭，聲音略低了些：“公主，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要長大了曉得。”

承平微一皺眉，又問道：“駙馬呢？”

“臣這就命人籌辦車馬。”薛紹聲音低低的，有些莫名的沙啞。

刀，是用來殺人的。

究竟上，承平有些驚駭她的母親，那位素有威儀的大唐天後。

承平的聲音非常纖細，但薛紹卻靈敏地捕獲到了。頃刻間長劍一頓，漫天的落葉殘片紛繁揚揚墜下，如同夏季裡的鵝毛大雪，沾了他一身的狼籍。承平走上前去，抬手替他摘去肩頭的落葉，輕聲問道：“如何一大朝晨的就出來了？也不怕受了寒。”

她放動手，一指導在了海棠的腦門上：“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承平沿著那些書架，漸漸地往前走去，又來到了那封手劄跟前。她取出版信翻來覆去地細看，也冇找到關於仆人的任何描述，隻瞥見其間仆人反幾次複地說，如果有人能夠出去，這裡的統統東西都送給她，連同閣樓、藏書，另有全部空間一起，都送給她。

她記得清清楚楚，薛紹最善於也最趁手的兵器，不是劍，而是刀。

承平進宮時冇有遭到禁止，一起順暢地進了宮城。此時武後正在宣政殿中措置朝事，便讓承平在麟德殿中候著。承平初聞聲麟德殿時，微微愣了一下，麵上卻冇有任何表示。

不，何止是不陌生，的確就像是和他餬口了很多年一樣。

反倒是薛紹上前兩步，扣問傳話的宮娥：“天後可有其他話叮嚀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