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求醫[第1頁/共4頁]
統統人都曉得蘇夢枕的病情極其嚴峻,但從冇有人敢輕視他半分;他手中那柄極美的刀名為紅袖,卻並不是夜來讀書添香的紅袖才子,而是一抹淒豔狠絕的緋色刀光。
都城當中,江湖上一共有三股權勢:其一是雷損的六分半堂,數十年前已是都城第一大幫;其二,便是金風細雨樓;最後那一股,倒是迷天盟――但迷天盟的景象有些特彆,隻能算作是外來者,與前兩股不成同日而語。
求醫
不管是出於醫者的本能還是純真對於這小我的獵奇和佩服,柳沉疏無疑都是想要救他的,但……人力偶然候真的是極纖細的東西。柳沉疏沉默了很久,終究悄悄歎了口氣:
“你歸去吧,我醫術不精,隻能勉強治本卻絕根治不了,莫要教我貽誤了病情。”
入夜了,以是他冇有等柳沉疏來找本身,而是本身先一步來了柳沉疏的房間,如許她便能夠不消出去麵對深沉的夜色,哪怕……兩人的房間之間,也不過就是幾步路的間隔。
無情倒是也不嫌棄,順手就粗粗翻了幾頁,正要端起杯子喝口水,抬眼卻就見柳沉疏也正坐在一旁的桌案邊看書――她手邊的醫書早已高高地堆了好幾摞,她這會兒卻彷彿是碰到了甚麼困難,眉頭擰起,手中的筆提了幾次卻又終究放下、墨汁不經意間在宣紙上濺出了一個顯眼的墨點,她卻到底還是一個字都冇有落下。
“入夜了。”
而那男人口中所提到的蘇夢枕,恰是金風細雨樓的樓主。
誰也冇有說話,屋內一片溫馨,但兩人的神采卻竟都是前所未有的溫和――即便是正皺著眉的柳沉疏,在這暮色深沉的夜裡,心頭竟也是可貴的一片安寧。
無情天然曉得柳沉疏是在為他的病情費心――青年夙來冷峻的神采竟也彷彿顯出了幾分暖意來,沉默了半晌,到底還是又低了頭去翻看手裡的畫本,隻做不知。
“待我過來就是了,大爺何必親身解纜?”柳沉疏一邊推著他的輪椅往屋裡走,一邊有些戲謔地笑了起來,“如此勞煩,我甚是不安啊……”
“蘇夢枕。”
柳沉疏雖是以看診和賣花為生,但實在她的醫術卻並冇有甚麼名聲――她太討女孩子喜好,天然是男人們嫉恨的工具,又如何會來找她看診?至於女孩子們……也不過是來找她治些風寒之類的小病――如果病重,她們的家人自會求訪名醫,那裡會來找她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青人?
這日一早無情剛出門不久,柳沉疏便迎來了上門拜訪的客人――她這裡一貫熱烈得很,有客人來本是常常有的事,但這一次卻有些特彆――
柳沉疏和他對視了半晌,神采未變,隻是順手把玩著本身本來係在腰間的筆,淡淡問:“不知貴府公子貴姓大名、是何方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