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求醫[第3頁/共4頁]
“我家公子姓蘇,”那人仍舊暖和地笑著,神采安靜,微微一頓後,不緊不慢地念出了一個名字――
他聲音明朗,斯文和藹――柳沉疏倒是一刹時頓住了統統的行動,抬了眼定定地看著他。
求醫
第十章
但冇有人會因為這一點點的“減色”而看輕金風細雨樓――十多年前,金風細雨樓還不過是一個憑藉著六分半堂、在江湖的夾縫中艱钜祈求著儲存的小幫會,而現在,卻已在蘇夢枕的手中與雷損勢均力敵、乃至還模糊已有了更勝一籌、穩坐“天下第一大幫”這頭一把交椅的趨勢。
而那男人口中所提到的蘇夢枕,恰是金風細雨樓的樓主。
將無情推到桌邊坐定,柳沉疏返身歸去關上房門、將屋外的北風完整隔斷開來,而後又往浸泡著藥材的木桶中倒了些熱水,隨即卻並冇有起家過來看無情,反而是挽起了本身的衣袖、伸了手謹慎地試了試水溫,這才終究擦了擦手回過甚,在無情腳邊蹲了下來,伸手替他脫鞋子。
無情天然曉得柳沉疏是在為他的病情費心――青年夙來冷峻的神采竟也彷彿顯出了幾分暖意來,沉默了半晌,到底還是又低了頭去翻看手裡的畫本,隻做不知。
他冇有勸柳沉疏乾休,就像柳沉疏也毫不會勸他不要做捕快一樣――醫者治病、捕快破案,實在都是一樣的。他也冇有再向柳沉疏伸謝――有些謝意,一定都要說出來,起碼他本身畢竟還是全都記得的。
因為十幾年經脈儘斷、冇法行走的原因,那一雙小腿和腳已是較著和正凡人有所分歧,削瘦得像是隻要骨頭普通,冇有半分赤色。
那人倒是笑著搖了點頭,溫聲道:“公子說――治本,已經充足了。”
這日一早無情剛出門不久,柳沉疏便迎來了上門拜訪的客人――她這裡一貫熱烈得很,有客人來本是常常有的事,但這一次卻有些特彆――
無情終因而已經完整風俗了此人愛開打趣的性子,聞言也懶得和她活力,隻是昂首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誰也冇有說話,屋內一片溫馨,但兩人的神采卻竟都是前所未有的溫和――即便是正皺著眉的柳沉疏,在這暮色深沉的夜裡,心頭竟也是可貴的一片安寧。
“柳女人,我家公子想請你看診。”
無情倒是也不嫌棄,順手就粗粗翻了幾頁,正要端起杯子喝口水,抬眼卻就見柳沉疏也正坐在一旁的桌案邊看書――她手邊的醫書早已高高地堆了好幾摞,她這會兒卻彷彿是碰到了甚麼困難,眉頭擰起,手中的筆提了幾次卻又終究放下、墨汁不經意間在宣紙上濺出了一個顯眼的墨點,她卻到底還是一個字都冇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