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吃醋[第1頁/共4頁]
一曲吹完,鄺無極已是連連拍動手笑道:“戚女俠吹得真好,吹得真好!”
戚紅菊的丈夫和兄長都已被魔姑抓去做了藥人,一起上本是苦衷重重、少有展顏之時,這會兒卻也終因而被鄺無極這粗暴卻又衷心的嘉獎逗得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半晌後卻又像是俄然想起了甚麼似的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樹下,揚聲道:
江湖傳聞,“飛仙”姬搖花貌美卻神出鬼冇,但也不失為一名俠女――但現在的所作所為,隻怕是實在有負於“俠女”二字。
――黃天星和鄺無極守了前半夜,到子時的時候也終究找了塊空位躺下歇息,代替他們的是無情和柳沉疏。
柳沉疏一手轉著筆一手摸著下巴,鳳眼微挑,笑得有些意味深長:“這般和順的美人,大爺當真不動心?”
柳沉疏愣了愣,隨即就彆過甚去,伸手摸著鼻子嘲笑了一聲,而後低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板著臉一本端莊地低聲道:“此行凶惡萬分,臨時就由得她去,勿要節外生枝。但……卻也不得不防。”
世人聞聲看去――柳沉疏正倚在樹下,順手拈了片樹葉橫在唇邊吹奏著,臉上一如既往地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還是柳沉疏第一次感覺兩人之間的沉默竟會顯得像如許難堪――柳沉疏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百無聊賴地用樹枝撥弄著火堆,火光將她本就溫和的表麵染上了一層暖色,那雙夙來帶著或者暖和或者滑頭笑意的鳳眼裡卻竟是一陣失神和恍忽。
這一晚天然是不消柳沉疏再一小我守一整夜了――除了女子和尚還是孩子的四劍童,剩下的人兩兩結伴,輪番著一起守完這一夜。
無情已開端吹起了簫。他吹得極好,簫聲悠遠動聽,卻不知為甚麼竟讓人聽得有些心驚――
而也就是在這時候,降落悠遠的簫聲中俄然又響起了一道清澈的樂聲――那樂聲並不大,並冇有將簫聲蓋過,卻也冇有埋冇在簫聲當中,彷彿是截然無關的兩首曲子,卻又冇有半分的牴觸和違和,彷彿是每一個音都已相互交纏在一起普通密不成分。簫聲本是孤單悠遠、殺氣凜然,而那清澈的樂聲倒是蕭灑放逸,帶著一股說不儘的風騷意味――一時候竟將那簫聲也襯得和順了起來。
“你不必再說了,你的苦處我都明白。這……也不首要的,我不在乎。”
這話,倒是一下子又不著調起來了――無情倒也不與她計算,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後淡淡地將對話又扯回了端莊的話題上:
姬搖花說完,有些調皮地衝柳沉疏眨了眨眼睛,也不等他應對,回身就已經跑遠了。
無情聞言,立時就微微皺了皺眉,視野直直地落在柳沉疏身上,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他甚麼話都冇有說,但柳沉疏卻彷彿就是莫名地有一種直覺――剛纔的話,讓他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