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求親[第3頁/共4頁]
前兩句?柳沉疏微微一怔,忽地就低聲笑了起來――這是唐人朱慶餘的詩作,她先前吟的是詩中的後兩句,而無情此時現在特地提起的前兩句則是……
無情點了點頭,也未幾言,隻是言簡意賅地解釋了各處機括的感化與用法,而後纔將柳沉疏衣袖放了下來――將那一枚袖箭完整掩在了廣大的墨袍之下。
“你放心,我既然不想當孀婦,當然也一點都不想讓你當鰥夫――很公允的,是不是?”
柳沉疏常日裡說話時的咬字本就總帶著一股莫名的風騷意味,這會兒又能夠拉長了吐字、尾音上挑,便生生又多出了幾分旖旎與和順來,又似是異化著絲絲縷縷的含混之色――柳沉疏輕聲吟完了兩句詩,一手攬著無情的肩膀,一邊微微俯下了些身子,風俗性地揚了揚眉:
柳沉疏冇有掙紮,略有些獵奇地盯著無情的行動看了很久,而後纔有些恍然道:“這是袖箭?”
公然,無情聞言,臉上並不見半點不測之色,神采如常地點了點頭:“如有攙扶,勉強可站立行走――但我還需一些需求的質料器具,隻怕要到早晨才氣統統伏貼。”
東堡的大門外現在正停著一輛寬廣精美的馬車,有一隻手俄然自車廂內探了出來――那隻手苗條而白淨,在明麗的春光之下,都雅得幾近讓人有些目炫。
無情是因腳筋俱斷而不能行走,現在他所做的,實在就是以機器為“筋”與“骨”,柔韌的特彆金屬貼合著他的小腿與雙腳、再加上一些精美到幾近匪夷所思的機括,強利用早就已經斷開聯絡的腿和腳保持在一起――但這畢竟都是外力,幫忙有限,以是還是要在彆人的攙扶下才氣勉強行走、並且也並不能支撐太久――但對於柳沉疏與無情來講,卻已經是充足了。
“柳公子為何獨獨略過前兩句?斷章取義,未免公允。”
柳沉疏傾過身去,埋首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聲音似是一下子就變得輕軟和和順了起來:
白衣的女子身形纖細,似是身子孱羸得有些站不穩,下車時微微踉蹌了半步――墨袍的青年立時就伸了手將她攬住,謹慎地擁著她半靠在本身的懷中,眼底的和順竟好似是比這春日的清風還要暖和緩煦。
時價傍晚,冇有開窗的屋內光芒有些暗淡,柳沉疏一早便已點了燈――燈光將她現在臉上和耳根的緋色照得一覽無餘,乃至……更加清楚與和順。
……
求親
第四十三章
“既已統統伏貼,那就早些歇息吧。”柳沉疏扶著他在床邊坐下,解了他頭上的髮髻與金飾,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裙,“好好歇息,明日隻怕是傷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