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安胎[第1頁/共4頁]
無情夙來內斂矜持,很多話都未曾掛在嘴邊――柳沉疏雖是一貫膽小包天、口無遮攔,卻本不是非要聽他說這些蜜語甘言的性子。但現在……這話說來,卻竟是清楚就帶著一股小女孩的嬌蠻,似是非要聽他說不成。
柳沉疏點頭,一下子就溫馨了下來――王小石回京並不是過分讓她不測的事。元十三限設想欲殺天衣居士,王小石天然不成能對師父的存亡置之不顧;傅宗書現在已死了數月,對於王小石的追捕卻仍還是未曾有半刻停止,但――最傷害的處所常常也是最安然的處所,再加上汴都城仍有蘇夢枕和一乾江湖同道的互助,王小石回京……或許纔是最好也最安然的體例。
蘇夢枕殺了白愁飛――都城裡的局勢再一次重新洗牌。
――不管是誰,隻要有一星半點的小行動,就會立時突破這個均衡,全部京畿都會墮入一片腥風血雨。
作者有話要說:沉疏:這真是一個哀痛的故事,虐cry!追命你出來,我包管不打死你!
有身了的柳沉疏彷彿是一下子就變得孩子氣了起來,得了他這一句“好”,歡暢得的確就像是小女孩得了一顆糖一樣,立時就彎著眉眼笑了起來――無情揉了揉她的頭頂,攬著她漸漸躺下,行動間不時謹慎著不去壓到她的小腹,而後讓她枕在本身的手臂上。
她本就是最不喜好拘束的人,那裡能受得了到處有人跟著?
――一種脆弱的均衡。
誰都想脫手,但一時候又誰都不敢脫手――汴都城似是又模糊墮入了某種均衡當中。
柳沉疏歎了口氣,仍舊冇有放棄,微微傾了身、一手搭著小道姑的肩膀,放軟了口氣柔聲道:
“金風細雨樓的事,你已經曉得了罷?”柳沉疏翻了個身,側躺著抱住他,輕聲問――雖說是問句,語氣間卻並不見半點疑問的意味,反倒隻像是一句陳述。
王小石為人俠義,對朋友夙來樸拙,如果他返來,必定不會任由白愁飛殺蘇夢枕,再加上他又是金風細雨樓的“三當家”、武功深不成測――一旦他返來,白愁飛隻怕是就再也冇有機遇殺蘇夢枕了。
她聲音輕軟,咬字含混,帶著顯而易見的睏意,一聽就曉得已是在半夢半醒之間――無情有些好笑,也不答話,隻是再一次拍了拍她的背。
――天然是想的。在外趕路時,想她平素和順妥當的照顧;夜裡風寒時,想她常日裡暖和熨帖的度量;存亡一線時――想她自大卻和順的笑意、想她和他們的孩子。
追命:明顯都是大師兄交代的關我甚麼事啊!
“是。”
無情本就不是多話的人,見她溫馨下來不再開口,他天然是也冇有再多說些甚麼,隻是悄悄拍著柳沉疏的背哄她入眠――柳沉疏似是極其受用,抱著他蹭了幾下後便心對勁足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