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1頁/共5頁]
胡鐵花伸手又揉了那小孩,道:“好小子,小小年紀便知了酒中興趣,是個好苗子。男人漢大丈夫,又有哪個是連酒都喝不得的?”
……
林子清見了江小魚臉頰通紅,兩眼迷迷瞪瞪的的模樣,一扶額,便知這小子想必然是喝醉了。
林子清也不駁了,隻道:“江小魚。”順手拎走了小孩手上的那酒壺,笑道了聲:“我兒。”
楚留香輕笑一聲,心道,便當真不是真正的父子又如何,子清待得那小孩便如親子普通,小魚兒也視子清如親父,便又能差得了幾分?再言之,子清本向來心善,收養了這小孩便當真是全無啟事又待如何,轉頭又細想,子清既知了這小孩父姓,想必是識得這小孩的父親的,多數是……故交之子罷了。
隻見那堆棧裡靠著窗的位子上,坐著一白衣的儒生,但是,此人固然穿戴一身的儒袍,卻生得尖嘴猴腮,很有些不堪入目,此人的腰間繫了一判官筆,那筆的毫毛似比平常的狼毫還要更粗一些,筆桿也比平常的筆桿要大上一輪,瞧著實在有些古怪。那白衣人在堆棧裡要了一壺茶自顧在一旁斟著吃酒,彷彿非常得意其樂的模樣,瞧著此人的端倪神采卻看上去竟有幾分對勁洋洋,乃至於自命不凡的姿勢。
那被道破了名的淫判官鹿久眯著眼瞧了半晌,也道:“我當是誰呢,竟是你這娘娘子張帆,怎的,這幾日莫不是冇尋得你的小相公,冇個相好的日子想必是冇得好過的吧?怎還不去尋你的新相公?”
正對上了那張帆向著樓上撇過的一眼,隻見那張帆麵前一亮,不覺道了聲:“好一個姣美的墨客。”那聲音固然大了很多,調子倒是鋒利,聽著還是細聲細氣的,似是個女人普通的聲音,但是,再瞧了此人一副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大漢的模樣……
楚留香喚了小二來,遞上了一個銀錠子,隻道厥後那好酒乾脆就一罈子一罈子上來,一酒壺一酒壺的上來倒是實在顯得有些費事了。
“好,好,天然是好得很。不過是冇個目標的到處討著酒喝罷了,也冇個好的不好的。”胡鐵花利落地大笑幾聲,又笑著揉上了林子清身邊又在桌子上偷著酒喝的江小魚,道了聲,“倒是林兄,哈,幾年不見,竟本來孩子都已經這般大了。”
楚留香道:“你莫不是嫌得那酒杯太小,於你喝著實在不過癮,我現下幫你扔了下去,也恰好讓小二幫你換個大一點的酒具豈不是更妙?”
林子清為人向來寡言,便是這般平常故交之間的問候也來得有些難堪,倒是瞧著兩眼竭誠,不顯半分偽態。胡鐵花瞧了表情歡暢,倒也渾不在乎此人的寡言,他此人倒是也利落實在,先前他即便亦是恭敬這報酬官為將的作為,但到底還顧忌著此人身在宦海的身份,不便過分靠近,現下此人已經同他普通成了個鄉野之人,他反倒感覺靠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