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4章 紫玉杵[第2頁/共4頁]
謝梓瀾早將他的心機讀得透透的,但給他最後這麼軟軟地來了一句,明曉得蜜語甘言裡頭包裹的是個比聖蠍還殘暴詭譎的毒物,內心頭也是一陣舒爽。何況此時夜色明朗、夜風和順,與有戀人聯袂安步,還是個揣了崽崽一家三口格外溫馨的,謝梓瀾也便不去戳穿他。
這孫學圃原是個秀才,並且還是個很會畫畫的秀才,二十年前,乃至被人比之為曹不興、比之為吳道子,這滿天下的閨秀美人,幾近都以讓孫學圃為她畫一張美人圖為榮。
謝家阿姐牽著小禿驢,打著嗬欠歸去憩息了,就算不能玩兒彆人家的紫玉杵,自家的蟠龍柱也不好肆意享用,但摟著小禿驢帶著崽崽睡一覺,也是溫馨不是?
那女子冇要他的命,卻要走他一雙眼睛。
二十年前的孫學圃,在最風景的時候,趕上了一個美得的確能讓人發瘋的女子,即便是孫學圃那般得很多美人喜愛的翩翩公子,也不由對其產生了一種得卿一笑、雖死無悔的迷醉。
謝梓瀾挑了挑眉,這倒是個將師妹看得比師兄重的?但奇特的是,謝梓瀾就算一想起她家渣爹總要鄙夷他個十七八回,特彆不爽他那般除了大唐正妻、戰馬愛妾以外,連些個衣服兄弟也看得比手足妻兒重的高大全做派,此時見著個將手足看得比衣服重的,卻也不感覺此人有甚重情重義可取之處,惡感覺這般遊移著貌似密意、卻仍然抵不過戔戔迷心蠱的脆弱渣,至心還不如高大全渣的――好歹後者還能讓受害人自我催眠自我安撫呢!
隻千不該萬不該,冷秋魂和楚留香一問一答之間,多說了一句女子心智孱羸、不堪保守奧妙不敷以行冒險之事的話兒來,卻惹得謝梓瀾立足張望,還順帶給這兩個鄙夷女人的傢夥一點兒今後不必擔憂會成了個“讓女人幫著保守奧妙的白癡”、又或者“與女人聯袂冒險的事情”之人的小點兒“好東西”。
更妙的是,固然孫學圃曉得那畫中人名喚秋靈素,卻一定有直呼其名的勇氣;即便有直呼其名的勇氣,也不成能有誰曉得秋靈素在畫好這四幅畫以後,遭受了甚麼,又成為了甚麼。
如許一個孫學圃,即便是楚留香,要查到他那兒去也不輕易;即便查到了,一個心狠手辣的美人兒,在用四幅畫勾住左又錚西門千等人很多年以後,俄然又將他們調集起來、讓他們自相殘殺,雖有點兒奇特,但美人兒的心機本就是猜不透的。
然後那女子備下一桌精美的酒桌,她親身為他倒酒、陪他共飲,雖未曾如孫學圃胡想的那般許他更進一步,但隻這一回,孫學圃也感覺足以抵他連頭髮都熬白了一片的這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