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2頁/共4頁]

但是如果不去,跟阿瑞斯做下的賭注也將被雙方麵地取消,意味著他在將來很長一段時候裡都淪為笑柄。

在麵麵相覷後,達拿都斯率先說:“這可真是――”

比起隻是能夠丟掉的性命,還是絕對會丟掉的顏麵更讓他難以忍耐。

阿波羅便說了下去:“那是暗無天日的冥府的仆人,他的心廬是從不為愛的春暉所幫襯的墳塋之所,究竟有甚麼能打動比鐵石還堅固的心臟,叫他連假想一下落空的景象都會勃然大怒,而真正冇法再見時又會叫雨點滑下冰岩。”

阿多尼斯:“…………”

那位因心憫人類,擅自賜下火種而被大怒的神王監禁著任由獵鷹日日啄食內臟的聞名智者,約莫就是這人間最有能夠給他解答的人。

阿多尼斯無可何如:“我跟他之間的仇怨並不深切。”

他始終難以信賴冥王會是神王那般等閒為色所迷的昏聵,倒不如說是另有啟事。

明顯在說話上已經充足簡明扼要,阿多尼斯仍然靠近心力交瘁:“我不需求――何況冥後如何能夠是男性!”

阿多尼斯頗狼狽地站穩,憤怒道:“陛下莫非還要囚禁我嗎?!”

“能叫冥王忍不住俯身親吻的,是出世自愛神一手引出的罪孽卻保持著心腸純潔,植物的和順仆人。”他頓了頓,俄然詭異地笑了笑:“你我的災厄都是自找而來的。”

但他並不擔憂:一截被打告終的繩索有長的一端、便會有短的另一頭,世上冇有完美無缺的存在,隻辨彆在缺點的大小罷了。

哈迪斯一襲穩定的黑袍獵獵隨風,因不經日曬而顯得慘白的皮膚上模糊透著血管的藍色,若他臉部線條是被人描畫而出的,那必然是一把再鋒利不過的刻刀,這才叫表麵冷硬得如雕如塑。威風凜冽地駕著馬車,眼底黯無星月,又似深淵般的死寂,安溫馨靜地倒映著遠處灰色的金穗花。

“該死的愛情,來得半點事理也冇,恰好還會殃及統統。”一旦開端設想向來都隻癱著臉的陛下墜入愛河的場景,達拿都斯就感覺頭皮發麻,扯了扯嘴角:“肯定不是阿芙洛狄特的詭計?”

哈迪斯不附和地蹙了蹙眉。

達拿都斯與他的兄弟修普諾斯也冇有錯過這不成思議的一幕。

他的嘴脣乾枯、磨得開裂,嗓子也似石蓴在礁石上掠過般粗糲不堪――

――如果一向分歧意的話,就永久彆想出來了。

修普諾斯毫不躊躇地否定:“你這是在質疑陛下的賢明嗎?”

修普諾斯微微一笑:“這也冇甚麼不好的,陛下看得始終比你更長遠和清楚。”

被久違的恭謙所打動,普羅米修斯微不成見地抬了抬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