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第2頁/共4頁]

“――隻是我雖這麼說,內裡也少不得我的任務,”他諦視著坐在他劈麵的白榆,“讓你受了委曲的是父王那邊,不過我這些年的不聞不問也何嘗不是一種弊端。當年既然對著如來做了承諾,就算隻為了實施這個承諾,我都但願你能和我一起走。到了當時,雖不比你在這洞府中過得安閒,可也勉強算是圓了你的初誌。”

看到麵上一本端莊實際上卻很不安閒的哪吒,白榆俄然有點想笑,她現在實在很難將麵前這個少年表示出來的模樣和印象中阿誰扒龍皮抽龍筋、然後又當上了三壇甚麼大神的三太子聯絡在一起了。

“這……恐怕有失安妥。”

她迴避似的垂下了視野,看著他伸到她麵前的這隻右手,少年的手指骨節清楚而苗條,掌心和指肚上長年握住兵器的位置磨出了點薄繭。白榆不知怎的又感覺彆扭,合法她想再彆過甚去的時候,俄然聽哪吒又接著問道。

這不但僅是白榆一小我的疑問,她感覺如果老鼠精真在這裡,恐怕也是會這麼問的。單就那兩塊被好好保管著的金字牌,白榆就能看出老鼠精對她那寄父義兄還是挺有歸屬感的,假定黃喉說的摔牌位的事是真的,老鼠精恐怕在以後也感到了悔怨,以是纔會用紅布仔細心細地包了起來。

哎?

她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哪吒到底在介懷甚麼。

“如何樣?”

他走過來時還顯得比較安閒,這下反而不安閒起來,卻還是逼迫著本身保持著那副安靜的模樣。而白榆方纔被他一說便下認識直起了身材,這會兒看著哪吒一步步走過來,心下也更加忐忑不安。

白榆本來覺得他會詳細說說那指導究竟為何,冇想到他就此點到為止,話鋒一轉提及了彆的:“我先前所說因故到塵寰來,其‘故’本身就是因為你,聽到些奇特的傳聞也並非剛巧,而是我成心刺探而至。比丘國雖是個小國,傳個動靜倒是洋洋灑灑,想要找到這邊來也冇多困難。”

他幾不成聞地歎了口氣。

“正巧我也有話想說,”她掛起笑容,側身把門口的位置讓出來,“光在這兒站著也不太好說話。”

老鼠精是一片至心,那他們呢?

“我向你叮嚀帶我去住處的……那位女人,”說到“女人”的時候,他較著有所遊移,躊躇了幾秒後才勉強這麼說道,“問了你在那邊,因而便來這裡找你了。”

“如來於我有拯救之恩,他當年將你的命保下,便是念你另有一顆向善之心,讓我父子二人好好教誨你……即便是如來恐怕也冇推測父王會是那般態度,而現在你的所作所為更是與如來的初誌大相徑庭,乃至在我到此處之前還在比丘國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