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頁/共3頁]

剛拐過一個街角，便聽到一聲衰老的呼喊聲：“賣糖炒栗子啦，又香又甜的糖炒栗子咯……”，循聲看疇昔，便見一個身形佝僂老婆婆漸漸走過來，她手裡拐著個竹籃，上麵蓋了藍布，蓋得嚴嚴實實，若非嘴裡呼喊著，一點也猜不到內裡是甚麼。

花滿樓不由笑道：“哈哈，陸小鳳的臉皮向來比較厚，楚小老闆真的要跟他普通見地嗎？”

葉歸程笑了笑，拿出來一個，悄悄一捏，便把栗子的硬殼捏開，再略微一分，一個完整的栗子便剝了出來，隨後轉手遞給楚歌。

楚歌萬分不解：“既然你贏了，為甚麼還搞了一身泥巴？”

固然吃了晚餐，可聞見這味道，楚歌還是忍不住要流口水，迫不及待地就要從紙袋裡拿一個出來吃，不料剛炒出來的栗子太燙，楚歌剛拿出來一個，還冇來得及剝，就給燙得刹時把栗子拋了出去。

葉歸程不由握緊腰畔輕劍，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古鬆居士，方纔楚歌說出“尊夫人和令愛”時，木道人還冇甚麼反應，古鬆居士身上卻突然升起一股殺意，不過這殺意很淺，轉眼即逝，隻是葉歸程本就在存眷這個場中獨一還未認得的人，才氣勉強捕獲到這一點。

楚歌一聽有理，便要跟疇昔一起吃，剛抬腳，卻被人拍了拍肩，轉頭，是葉歸程。

苦瓜大師的素齋果然名不虛傳，吃得楚歌肚子滾圓，她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小聲跟葉歸程道：“哎，之前我感覺杜叔做得飯菜已經很好吃了，冇想到，苦瓜大師做的素齋更絕，難怪連陸小鳳都這麼追捧。”

葉歸程嘴角一挑，似笑非笑，也跟著小和尚走開。

糖炒栗子！楚歌眼睛一亮，有些嘴饞了，歸正方纔下山把吃的東西都消化了，再吃點栗子也不為過，乾脆歡暢地跑到老婆婆跟前探聽代價。

陸小鳳：“那就比啊，我都贏過一次了，還會怕他？”

看著楚歌端著食盒的歡暢步子，葉歸程心說還是不要把平時在酒館楚歌洗個澡要將近一個時候的究竟講出來了，隻是笑著朝苦瓜大師和陸小鳳等人點點頭，拱手道了一聲失禮。

這本是極其平常的一眼，葉歸程收回目光後卻感覺不太對……方纔那老婆婆的目光，彷彿有幾分躲閃？這麼一想，方纔看到的細節頓時全數在腦海中閃現出來――奪目得有些鋒利的雙眸、嘴角略帶幾分詭異的笑容、敏捷的反應……

恰好是月圓夜，照得全部天下澄靜敞亮如白天，下山也不是甚麼困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