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驟雨[第3頁/共4頁]

“喂，女人……”那人追了出來。

“是我……”她忽而感覺有些茫然，半晌纔回道，“是我師兄。”

賀連越哈哈大笑，長劍顫栗，向李秋水遞去，一劍化三，連攻她前、左、後三個方位，個個都是關鍵，淩厲非常。劍刃從李秋水腋下穿過，將她的白袖劃破了一道口兒。李秋水身子在空中旋了半圈，險險避過，當即曉得本身中了他的激將法，煩惱不已。

李秋水聞言，臉上的柔情緩緩褪下，變得冷酷非常。她攤開一隻纖細娟秀的手，十指柔嫩屈伸，輕聲歎道：“本來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冇想到卻也和他們冇甚麼兩樣。莫非，你竟連一時的虛與委蛇都不肯嗎，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可惜了，如許機警又漂亮的年青人。”

李秋水一驚，旋即反應過來，嘲笑道：“你這小子，嘴上工夫比手上還短長很多。”她左掌拍出，右掌一帶，左掌之力竟然繞過了長劍，向賀連越攻去。賀連越後退幾步，朗聲道：“師叔的‘白虹掌力’曲直快意，真當了得。”

她沉默半晌，點頭道：“算了。”

他自知目睹了徹夜這一場大戰，絕無活路可言，歎道：“唯望……師叔照顧好阿蘿，她實在不幸。”

“我不是好人。”

“你便是說出來又如何？”李秋水背對著他，“莫非你師父還會為此殺我嗎？”她負手而立，苦楚地自嘲一笑，“若真是如此，那便太好了。”

“師叔這話說的，可真是置我於不仁不義之地了。”賀連越眉眼彎彎地笑起來，卻有一絲寒意浮於眸中，“我雖不是甚麼君子君子，但若做下如此欺師滅祖之事，恐怕這輩子都可貴安枕了。”

（阿蘿番外）

“師叔。”

“清閒派的人，清閒派的劍，我十足不要。”

賀連越道：“我們清閒派相容幷蓄，我會一點劍術有甚麼希奇的？倒是師叔你，如何連個小弟子都拿不下，莫非是修行出了岔子，功力發展？”

“我冇有的，你也彆想獲得。”

“不必了。”她頓了頓，蹙眉道，“我不喜好姓段的人。”回身走出了茶館。

“我膽量小得很，隻敢吃最上麵一點長處。夜裡的老鼠去舔油甕，如果不謹慎鑽得太深，貪得太多，或許就再也爬不上來了。這事理，師叔想必是不曉得吧？”

“你彆跟著我！”

撇開和懸心的幾次比武不算，這也是他第一次直麵存亡之敵。

此時，蘇銀河終究衝開了一半穴道，強撐著麻痹的身子，踉踉蹌蹌地站起來。

賀連越長笑兩聲，將手中的劍“唰”地一聲，刺入她身後的假山中。這一劍之威，竟然崩得全部假山震驚起來。但是震顫過後，卻又規複原狀。他展開輕功，飛鳥般躍上牆頭，彷彿踏月而去。

“我忘了，我忘了他的模樣，如何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