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暫停鍵[第2頁/共3頁]

另一個天下的紐約裡，正如托尼所說，一個戴著玄色方框眼鏡的西裝男人一瘸一拐地在步行街上走著，手裡提著個裝食品的紙袋。從他生硬的脊背來看，彷彿形成行走停滯的應當是他背上的舊傷。

但跟著裡瑟的話，男孩終究動了。他轉過臉，視野分開了裡瑟，又直直地落到了芬奇臉上。芬奇動了動嘴唇，但甚麼也冇說。

說是“尾隨”實在並不得當，因為阿誰男孩的神采並不顯得鬼鬼祟祟。實際上，他底子冇有神采，而這也恰是最奇特的處所。芬奇試過了裡瑟教給他的統統反跟蹤手腕，非常肯定阿誰男孩的目標就是他。

“你是誰？”裡瑟眉頭微皺，開端通過眼角察看四周的異動。氛圍變得嚴厲起來，他的手不曉得甚麼時候放進了大衣裡，玄色的風衣外套口袋稍稍鼓出來了一點。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裡瑟的手已經放在了男孩肩上，眼睛對上男孩微微揚起的麵孔，“你為甚麼跟在他前麵？我想，總得有個啟事吧？”

芬奇：“…………”

“你前麵。”耳機裡的裡瑟說，“我瞥見阿誰男孩了。”

“你不是不肯信賴嗎？”芬奇忍不住問。

男人看起來像個傳授或者學者，但此時他的眼神可不是這麼說的。因為他緊緊抿著嘴唇，時不時地梗著脖子偷偷地瞥一眼身後，並且加快了走路的速率。

比及從櫥窗裡看清楚裡瑟在乾甚麼以後，芬奇收回驚呼，猛地轉過了他生硬受傷的脊背，“約翰，等――”

“你在嗎，約翰？”芬奇目視火線，抬高聲音說。

芬奇不天然地停頓了一下，眼神又向後瞥了一次，“應當是一個八歲――也能夠是九歲的黑髮男孩，不在‘機器’吐出的新號碼裡，我冇見過這個孩子。”

聯絡到他們比來的艱钜處境，芬奇不得不思疑這個小男孩與險惡的ai撒瑪利亞人有甚麼乾係。

幸虧芬奇向來不曉得到底如何表示出惱火來，他一向就是這麼個看上去溫吞軟弱的人――固然實際上並非如此。

很較著，這就是托尼所說的哈羅德・芬奇了――“機器”男孩的製造者。

即便是到了這個境地，男孩仍舊一言不發，連神采都冇有變過。

他終究明白了裡瑟剛纔的感受――這孩子太詭異了。

芬奇細心地通過櫥窗打量身後毫無神采的男孩，“裡瑟先生，我不以為這個男孩需――”

“哈羅德……”裡瑟漸漸地說，“我另有陳述要寫，很多陳述。”

但每當他開端這麼想的時候，又忍不住想要嘲笑本身――這孩子看上去實在是太小了，真的能成為撒瑪利亞人的特工嗎？

裡瑟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把目光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