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蜀黨過冬[第1頁/共4頁]

“哎呀，師弟！好端端地，這是如何了？”

蘇軾這般體貼，慕容複神采稍霽，不由語帶委曲隧道：“門生日日在家療養，也不見教員來看我。”

蘇相府、東坡閣，慕容複連撲兩處蘇軾常去的處所，直至追到汴京時報編輯部，這才如願將蘇軾本人與蘇門四學士一同堵在了黃庭堅的辦公室裡。

慕容複早知蘇軾的品德，此時也是一歎。呂大防接任左相的動靜一出，慕容複如何不知蘇軾是因為感覺愧對門生，這纔不去看望呢？他當下又扶著蘇軾將他摁回椅內，輕聲道：“教員，呂微仲繼任左相一事，不知您有何觀點？”

“教員，這些話當年的司馬溫公可曾服從？”不等蘇軾把話說完，慕容複已然出聲打斷他。所謂黨爭，若都是發心為公，又從何爭起呢？“更何況，僅呂相一人又做很多少事？朔黨高低皆誓廢新法，呂相又能為之何如？”此時，慕容複隻能悄悄光榮蘇軾未曾與呂公著一同上疏推舉呂大防，不然這蜀黨的民氣就該散地連渣都不剩了。

喬峰把眉一挑，問道：“你待如何？”

“……不管是官位還是銀錢，不是本身親手賺來的，畢竟不知珍惜。”慕容複緩緩言道，神采漸冷。“曾經，我總想著要當孝敬兒子，能替她擔待的都極力替她擔待，成果倒是害人害己……現在，我是再冇有這份心力了……”朔黨在朝中本就勢大，現在呂大防又任了左相，蜀黨的夏季便要到了。待蘇軾與蘇門四學士令不出門無人理睬，他們天然曉得短長。所謂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或許這也是一個令太皇太後看清朔黨的極好機遇。

慕容複提及蘇軾，秦觀即知講錯，便不敢再答話。

喬峰聽慕容複提起其母便膽戰心驚，隻當他是悲傷欲絕，不由握了握他的手道：“慕容，豈能儘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蘇軾為人直率不良策畫，此乃本性不成強求。慕容複見蘇軾再無話說，不由長歎一聲又扭頭向黃庭堅道：“呂司空辭相一事，年前我便曾手劄返來，提示師兄早做籌算。現在左相一職落入朔黨之手，師兄可有話說？”蘇門四學士中張耒是個書白癡、秦觀是個風騷種、晁補之格式偏小，唯有黃庭堅年紀最長對政務也最為純熟，為蘇軾謀取左相之位慕容複也唯有與他籌議。早在西平時，慕容複便已去信黃庭堅，提示他在呂公著辭相以後操縱報紙為蘇軾造勢，想不到最後《汴京時報》刊發的社論倒是為呂大防接任左相而喝采。

“教員！”蘇軾都已官至右相仍這般天真，慕容複頓覺心塞不已。“呂相既為朔黨，政見定與教員分歧。他若上任，必然拔除新法儘複古法，屆時隻恐教員難以自處。”

慕容複感遭到喬峰的交誼不由微微一笑，柔聲道：“大哥多慮了。過幾日便是中秋佳節，大哥可願陪小弟出來逛逛？”十一世紀汴都城的中秋節，慕容複還從未有幸見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