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第一閒人[第2頁/共4頁]

“老爺。嚴範幕先生求見。”

得知嚴修過來，張塞收斂心神，叮嚀管家將嚴修請到書房相見。

嚴修點頭道：“這與百姓性無關，隻與交際有關。依我之見，美國現在彷彿也對中國與德國日趨挨近有所不滿，隻是礙於中美商貿乾係之密切，而不能正麵阻豐罷了。”

張寥淡淡一笑，接過卷軸，將之完整展開，一看落款，公然不出所料，此畫恰是“水竹郵人”所做。

在此次中德締盟風波中，張寒又一次嚐到了被人叛變的滋味，國會裡那幫初級參議曾經信誓旦旦的向張副總統包管，在國會辯論中必然支撐百姓聯盟的態度，但是事光臨頭，那幫高參立即變了臉，楊王鵬、王占元、薑桂題、趙倜、阮忠樞，這些人都對中德締盟的建議讚美有加，張塞用腳指頭都想得明白，這幫人恐怕是被那位總統先生給拉攏疇昔了。

又過了幾分鐘，門口人影一晃，張寒走進了這間書房，自從當了民國副總統，他的作息就很有規律，每日下午午財以後總要在書房裡坐坐。但是多數時候都冇有公事可做，安逸的很，實際上，牆上掛的那塊匾上的“第一閒人”就是他的手筆。

“這是徐菊人送給你的畫？範稱，你甚麼時候去了武漢？”

“範標。你錯了，這個仿織協會的會長隻是一個名譽頭銜，算不上官。實在以我之見，菊人兄之以是不肯出山。恐怕還是對中樞不滿的原因，我可傳聞了，他對中樞倡導的阿誰“新文明活動。非常不

“在此。”

瞥見張塞出去，管家倉猝迎上幾步，遵循端方向老爺問安，並將放在門後的那台電電扇往書桌邊挪了挪。

“季直兄。你可知，我手七拿的是誰的畫？”

“菊人兄到了北京？他來北京做甚麼？”

“老爺，午休可好？”

這時，那台英國造座鐘敲響了鐘錘，已經是下午兩點整了。

“水竹郵人”就是民國前任總統徐世昌，此人書法、國畫都很有成就，並且與嚴修一樣，都走進士落第、翰林出身，再加上都曾入幕袁世凱府，兩人之間的乾係也很密切。

“野村忠治郎？這本日本人過來做甚麼？”

“天然不是。我這裡有一封信，是美國領事的抗議信，前幾天中樞從清華園搶走了一批留門生。派去了德國公費留學，現在美國人惱火得很，他們不便利直接跟中樞抗議，因而便將抗議信遞給了我，但是看信上的內容。美國領事彷彿又想把這封信的內容流露給總統，以是，我思來想去，還是乾脆請副總統將信轉交給總統。”

張寥恍然。點了點頭，將那幅畫細心打量一番。然後歎了口氣。

“菊人兄這七言詩做得固然工緻，但是詩中卻透出一股豹隱的氣味，他這個仿織協會的會長，恐怕是做不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