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何有窮已時[第2頁/共4頁]

認識垂垂恍惚，頸項上也變得毫無所覺。

傷口已經癒合，不過是較與平凡人，少了個物件罷了。

她未曾聞聲，角落裡有人低吟，“念與君拜彆，天各一方。”

何守知一愣，不由多打量了她兩眼，見她冇有懺悔的行動，趕緊差身邊的主簿去拿狀紙。

主簿見何守知分開，也不便在此多待，多是叮嚀獄卒，便等在火化之地，等著獄卒抬人過來。

何守知同主簿出去，見她靠在牆上，而額角已經紅了一片。

何守知看了她一眼，內心彷彿生出龐大的情感，隻那一瞬，便道，“叮嚀人，將她屍身燒儘，骨灰收起來。”

此事拖了五年，他就被留在汀州五年，辦好這件事，他也終要回到他本來的位置。

她低頭看著已冇有手掌的雙臂，醜的要命，忽而泛出兩行清淚，“如果如此，便該奉告我本相。”

主簿回聲，便退了下去。

說完，便回身走開。

那人說話的語氣，少女揣摩不透，隻是聽在耳中，手臂之上汗毛林立，陰沉的很。

“這是太爺叮嚀的麼？”此中一名獄卒問道。

先前說話之人隱於暗中當中，雙眼陰沉的看著麵前那具顫抖的身子，很久，眉間帶著煩躁，也不屑多裝，聲音鋒利且乾枯，“哭甚麼。”

“不是有一個伶仃的牢房關的是女的麼？走吧，彆廢話了。”答話的獄卒更加不耐，走路也比方纔快上很多，問話的獄卒自知無趣，悶頭跟了疇昔。

她伸手推著麵前的人，不明以是。

“浮雲何洋洋，願因通我辭。飄搖不成寄，徙倚徒相思。人離皆複會，君獨無返期。”聲音愈來愈弱，到這一句時，便停了下來。

來人氣急廢弛道，“你發哪門子的瘋？”

“小mm，你在想甚麼？”說話的聲音鋒利，卻決計假裝美好，使得少女渾身顫栗。

塵封好久的牢門再次被翻開，牢房裡卻並無動靜。

來人“呸”了一聲，還是帶著肝火，“你如果未瘋，也不會在這裡待上三年。”

“管她做甚麼，既然是死囚，死了也是她應得。”

牢中的氛圍陰沉，縱使他身為縣官，對陰氣最重的此地，也是能不來則不來。

何守知在縣衙中，將方纔的狀紙細心疊好，又附信一封，封在一起，便叫下人過來，“去將這封信拿到驛站。”

她抬開端，雙眼死死的盯著何守知。

耳畔聞得聲響，“你這雙紫眸生的標緻，在這人間，定會生不如死，飽受折磨，你說呢？”

那少女一顫，渾然點頭，卻不開口。

少女不解，想起整日以淚洗麵的母親，卻也微懂。

如果想要，她給了又何妨？

那人驀地冇了聲響，少女哭的久了，心神俱疲，也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