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銅豌豆[第2頁/共4頁]

柴宏宇道：“果斷不做才子？你真是敢說，你做得了才子麼？你吟得了詩麼？你作的了詞麼？你會甚麼？吃喝嫖賭也算本領麼？混跡北裡也算風騷麼？你三天兩端醉臥在玉香樓，看望妓女比看望祖父都勤奮，賣掉家傳的寶貝，給一個青樓女贖身，也當是名譽嗎？”

一曲唱罷，玉簪擊節而碎，斷成兩截，掉落在地。

柴靖宇環顧四周，見這幫人都一個個看著他，滿臉討厭和鄙夷。

聽柴靖宇唱曲，宋清韻先是雙頰臊紅，暗罵這廝連唱個曲兒，都這麼地痞，但聽著聽著卻越來越吃驚，駭然發明這低俗荒唐的曲子，竟是才華縱橫，她一代名女，也曾親目睹才子當場吟詩作賦，但又有哪一個能比得上這一曲了？

比如說嵇康，多麼離經叛道的一個非支流，懶惰傲慢，還不沐浴，卻被文人們尊為聖賢，幾近頂禮膜拜；再比如說劉伶，嗜酒如命，整日裡坐著個鹿車，揹著個酒壺，讓侍從隨身扛著個鋤頭，還說“死便埋我”，引得浩繁文人們崇拜不已，五體投地。

大廳以內，再度鴉雀無聲。

包含蔡德章和柴宏宇在內，統統人的喉嚨都像是被堵住了普通，愣是說不出話來，一個個神采漲紅，神情尷尬之極。

看到這些人的反應，方纔還義憤填膺的柴靖宇，也忍不住想笑。

以是柴宏宇說柴靖宇連逛青樓的資格都冇有，卻也算不上瞎扯。

這玉簪精美新奇，晶瑩剔透，柴靖宇接過玉簪，從桌上拿起一隻銀質的盆子，便將那銀盆當作鐘鼓，用玉簪敲擊，高歌道：

宋清韻卻想起陳文敬來，俄然感覺這個離經叛道的小公爺說得何嘗冇有事理，本身自發得敢愛敢恨，尋求浪漫誇姣的愛情，但文人們那所謂的才情，當真便比商賈的金銀崇高麼？本身倒是愛才了，可換來的是甚麼呢？

開打趣！這小半首但是關漢卿那老地痞所作，還不能震住你們這幫傢夥？

就像一隻燕雀，嘲笑水中之魚不會翱翔，不料那魚兒悄悄一躍，便化為飛鳥，揹負蒼山，斷絕雲氣，扶搖而上，一去便是九萬裡。

“清韻女人，對不住啦，折斷了你的簪子，今後定陪你一支新的。”

宋清韻一怔，見柴靖宇將地上的半截簪子撿起來，連同手裡的一截遞了過來，倉猝伸手借過：“無礙的，這簪子還是柴公子你送與清韻的呢！”

宋清韻先是一怔，然後從髮鬢上拔下一支玉簪，遞給柴靖宇。

你不老是以才子自誇麼？你不是老感覺人家不學無術嗎？可兒家隨口唱一支散曲，你這些年所做詩詞加在一起都不及非常之一，你還敢笑話人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