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不掩國色[第3頁/共4頁]

牽涉到主子，不管安福安康還是半夏，都不敢私行做主。

“奴、奴家碰到幾個浮滑少年……就、就想出去躲躲……”布衣少女像是怕得狠了，一向低垂著頭，也不敢抬起，也不敢看嘉語和謝雲然，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那三娘子的意義是……”

閒吃了兩盞茶，便要上山。

主賓落座，嘉語叮嚀茯苓取茶具來――與普通北人家中分歧, 寺裡原是常備茶具與茶葉。茯苓心細, 習得一手好茶藝。

“那位小娘子如此色彩，恐怕終不能倖免。”謝雲然歎了口氣，“三娘子不嫌我多事，我倒有個主張。”

卻冇有傳聞過宜陽王好色，猜想他多數是看中了美人姿色，想弄到花樓當頭牌也不必然。

嘉語忙欠身道：“使小我來就成了，何必姐姐親身跑一趟。”

嘉語領她往裡走。

嘉語微微有些打動，卻無從辯白，隻道：“表姐能得償所願，我也替她歡暢。”

嘉語皺眉，半夏微一躬身走了出去，不過盞茶工夫，就領了小我出去。

德高望重如此天然是胡扯，但是說到最後，倒有些躊躇，以宜陽王為人，這類事還真一定就做不出來。

謝雲然目視翻滾的沸水, 說道：“陸娘子大定了。”

嘉語笑吟吟道：“前次姐姐為我煮茶, 我就借花獻佛了。”

――人做過甚麼，都會留下陳跡；一旦發明手腕有效，就像是匠人習得一門技術，會忍不住幾次利用，越墮越深。謝雲然喜好嘉語，便不她想落到這個地步。

茯苓半夏領命。那少女像是甚為感激，嘴唇動了動，倒是說不出話來，隻退幾步，深深鞠了一躬。

約十七八歲，身量非常高挑，散披著發，被領到屋當中，昂首怯怯掃了一眼，又敏捷低眉，神采間惶恐，像是被追逐的鹿。但是就這一眼，莫說嘉語，就連見多識廣如謝雲然，都是麵前一亮，但覺刺眼熟輝，那彷彿是從山間摘了滿捧帶露的桃花，如雲華，如霞光，豔色逼人。

甚麼叫“粗服亂頭，不掩國色”，嘉語到今兒纔算見地到。她疇前見過的女子，從蘇卿染到賀蘭袖，言行舉止，氣度家世，都有加分，而這一名純以色勝。約莫隻要鄭笑薇能與她媲美。

提及來周樂身邊還真是聚滿了各種五毒俱全的人物，嘉語忍不住在內心吐槽，特麼他的愛好是養蠱麼。

宜陽王是高祖族弟，要論起與皇室親緣，實在也不算近。此人很會追求，先帝時曾為定州刺史，厥後貪縱過分，被太後奪職。現在閒居京師，也有七八年。時人以商賈為俗，這位倒是葷素不忌，在洛陽城裡開了連片的花樓、賭館、典當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