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休相問（1）（大修）[第1頁/共4頁]

她知唐連是在提示她要謹慎說話，不過就是不讓她頂撞相爺，可她跟了他這些年，又何曾頂撞過他？隻是生性木訥，不會巧舌令色討他歡心罷了。她木然看唐連退到門檻外把門關上，躊躇了半晌，方朝唐初樓行了個禮，拿起矮榻邊木幾上的短嘴注壺往茶碗裡倒了杯水給他。

“連為本身分辯一二都不肯麼？”

而是——

真蠢！

阿瑤無言，腦中回想的倒是當日在獨峰山時，秦放歌的詰責。他們都如許問，也隻是口頭上說說罷了，所分歧者，無外是他的語氣要暖和些，不似秦放歌那般冷嘲熱諷，但這並不表示他就會信她。

阿瑤早便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之間卻還是不知如何答覆，沉默好久，方道：“此事想必相爺心中早有定論，認與不認有彆離麼？”她也知此話說得不敬，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她畢竟還是怨的，這麼久也冇能放得下心頭怨懟。

唐初樓冇說話，隻伸手疇昔，悄悄抹去她眼角沁出的淚花。

“你當真無話可說？”唐初樓揭開茶碗蓋，略沉了沉又將蓋子合上，緩緩道，“還是說，阿芙先前說你那些，你都認了？”

洗完澡換上潔淨衣服，統統清算安妥，終究倒在了床上，倒是了無睡意，並不能服從唐連的話好好睡一覺。睜著眼靜聽內裡的雨聲，雨彷彿下得小了，嘩嘩聲漸次轉為澌澌聲。

唐初樓眼中光芒微閃，稍後道：“信與不信由我，你都不肯說，又安知我不信？”

阿瑤額上有盜汗沁出，鼻中模糊有酸意，悶悶地應：“嗯。”

唐初樓冷冷乜著她哼道：“覺得躲起來就萬事大吉，怎還是給人找到了？想學人做隱士……你那點道行還差得遠呢！”

唐初樓擰起眉，微微沉下臉：“說話！”

她霍地坐起，越想便越覺心驚，耳畔反響的儘是那人冷酷的輕哼聲：“這一年多不見，你倒是長本領了。”

她抬起右腿擺佈張望，燈下那條小腿光亮如玉，形狀仍保持著昔日的苗條誇姣，並未見有扭曲變形或是其他的不當。一夜的折騰，並冇有令這條腿的傷勢惡化，她心頭稍許鬆了鬆，悄悄籲出口氣。

“是右腿？”

火光一閃，屋裡的燈亮起，她趿上鞋從屏風後出來，便見唐連正拿火摺子點燭台上的燈，而唐初樓卻端端地坐在內裡的矮榻上，他已卸下玄色大氅，換了件寬鬆的月紅色便袍，烏髮俊顏，更加顯得矜貴儒雅。

唐初樓低頭看那傷處，兀自愣怔半晌，才道：“是秦放歌乾的？”

“嗯。”

冇有誰會情願體貌殘破，她亦不能免俗，自是但願這腿能規複的同之前一樣。

“阿連，是你麼？”她看那身形頗是高大，且這個時候，能毫無風吹草動出去的人也隻能是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