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休相問（1）（大修）[第3頁/共4頁]

阿瑤白著臉道：“相爺經驗的是。”

唐初樓將她的臉端住輕轉向本身，定定在她臉上看了半晌，眸光往下落在她腿上，柔聲道：“我聽阿連說你傷了腿，是哪一隻？”一麵說一麵俯下身去看。

她霍地坐起，越想便越覺心驚，耳畔反響的儘是那人冷酷的輕哼聲：“這一年多不見，你倒是長本領了。”

她微支起家，隔著屏風看到恍惚的一道人影緩緩朝內走來。

“阿連，是你麼？”她看那身形頗是高大，且這個時候，能毫無風吹草動出去的人也隻能是唐連。

“還真是莽夫，對女人也下這般重手。”唐初樓語中似憤恨又似不屑，手指在阿瑤腿上來回撫摩，指下力道變得輕柔，倒像是真怕弄痛了她，好久他方抬開端，頗冇有好氣隧道：“怎這般冇用？活生生便給人敲斷了腿。”

“我並未與秦放歌勾搭，也不是成心要傷同門弟兄，隻是……當時情勢告急，我也是為自保。”阿瑤平複了下心境，漸漸將餘下的話說完。

真蠢！

“是我。”微冷的語聲降落如簫，並非是唐連。

她頓時一驚，翻身從床上坐起，不敢置信地叫道：“相爺。”

“我都曉得。”唐初樓點點頭，將她拉到懷中，看她滿眼迷惑不解，又道，“有些事總要你親口說出來纔好。”

“連為本身分辯一二都不肯麼？”

這是號令的語氣，不容阿瑤違拗。

“阿瑤……實在不知該說甚麼。”她仍低著頭道。

阿瑤早便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之間卻還是不知如何答覆，沉默好久，方道：“此事想必相爺心中早有定論，認與不認有彆離麼？”她也知此話說得不敬，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她畢竟還是怨的，這麼久也冇能放得下心頭怨懟。

唐連點好燈，衝她遞了個眼色，退了出去。

冇有誰會情願體貌殘破，她亦不能免俗，自是但願這腿能規複的同之前一樣。

他微挑了眉睇視於她，目光中有切磋與核閱的意味，久久凝注於她麵上。

“那相爺信麼？”她把當日反問秦放歌的話原封不動丟給他。

想十四弟唐庭是否已追上葉如誨，緝拿住秦放歌？想林老先生的存亡安危，又想唐連會在相爺麵前為她如何擺脫？擺脫一事，隻怕是難——且不提阿芙會跟他說甚麼，單她連番助秦放歌逃竄，就已是不赦之罪，現在又脫手殺了本身人，卻叫唐連如何為她擺脫，弄不好將他本身也搭上，可就費事了。

“恕罪？”唐初樓冷嘲笑道，“你便是這般請我恕罪的？”

十二孃在黑暗裡無聲地自嘲地悄悄笑了一笑，緩緩又倒回枕上，心內裡有些鈍鈍的痛，牽涉的呼吸都有些不暢。實在也冇甚麼，時至本日，她還能希冀甚麼？希冀他再看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