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赤焰丸（小修）[第1頁/共4頁]

唐連受相爺之命前來問話，得不到對勁的答覆，卻又如何交差？歸正，她狠狠咬牙，在內心跟本身說，歸正已出售過秦放歌一次，便多一次又有何妨？就當是再欠他一條命好了。

她接過那木匣，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了好久好久，方自緩緩開口：“相爺是要我現在就服下麼？”

唐連怔怔諦視她很久，點頭道：“冇甚麼。”

阿瑤及時脫手一把拉起他，道：“阿連……是相爺叫你來問這些話的？”

“嗯，冇有拿住秦放歌，相爺放心不下。十二姐，之前秦放歌來這醫館看過傷是麼？”

唐連望著她，忽有無邊悲憫湧上心頭，她竟然還笑得出。

“十二姐在等十三哥是麼？”唐庭歪著身子靠坐在榻邊，從腰裡的荷包裡摸出顆檳榔嚼在口中，“他不會來了，相爺有急事派他出去辦，噯，你吃檳榔麼？來一顆。”

唐連端了隻盛碗裝碟的黑漆托盤出去，號召她一道吃早餐。

“相爺可有問秦放歌的事？”

阿瑤低垂的眼睫輕顫了下，躊躇了好一陣才點頭道：“是。”

唐連張了張嘴，畢竟冇有再問，隻定定看著她，愁緒滿懷，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靜了半晌，方漸漸走疇昔，半蹲在她麵前，艱钜地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小的木匣，翻開來內裡卻隻一顆赤紅的藥丸。

她半開著打趣，陽光從窗間透過，她唇邊有融融笑意漾開，在一派清幽的晨光中如美玉般光彩流轉。

阿瑤實在懶得理他，內心惦記取那毒藥甚麼時候發作，若死在唐庭麵前，卻也算稱了他的情意。

唐連隻得刹住腳步，屋中暗淡燈下模糊可見阿瑤的身影，倒是跪著的。他無聲歎口氣，應了聲“是”，上前將門從外關好，回身快步朝唐初樓走去。

“屋子裡好悶，這雨下了一夜，還這麼悶熱，真受不了。”唐庭一臉煩躁地拉拉胸前衣衿，揚起扇子扇了幾下，還是感覺不舒暢，道：“我們出去在廊子底下坐坐。”一麵說一麵伸手過來拉她。

她一愣，人已站在了門外，遊目望去，便見唐初樓從正中那大配房內緩徐行出。在他身側跟著阿芙，阿芙密切地抱著他左邊手臂，芙蓉麵上春意盎然，盈盈眼波溜過來，恰好與阿瑤的目光對上，圓圓的眸子便是一縮，柳眉微挑，清楚有挑釁之意。

“林先生不在，定是被他挾持走了，那你如何還會留在這裡？”

“阿連，彆逼我。”阿瑤感覺心很累，推開手邊的粥碗，回身走到榻邊坐下。一邊是唐初樓，她的主子，一邊是秦放歌，她曾經的仇人。她該如何纔好，秉著一顆忠心出售秦放歌？但是她的知己卻恰好奉告她，不能如許做。但若如此，便是叛變了唐初樓，忠孝節義自古難分身，她必定要放棄一方。

她一口氣說完，略頓了頓，又道：“就隻這麼多了，彆的十二姐也幫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