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相欠[第3頁/共5頁]

“我就是不放心。”唐連反覆先前的話，固執地不肯拜彆。

唐連道：“當日商相有三個對勁弟子，相爺是此中之一，剩下二人一是商相的半子徐雲風，也就是商玉的丈夫，彆的一個則是商相的義子商放。商相出事時，相爺已與商相有隙，在朝中自成一脈，無人能動。徐家是商相的力助，自逃脫不得，亦受冇頂之災，徐雲風攜商玉流亡，半途被截住，雙雙他殺，而那商放卻俄然就消逝，自此再無影蹤。”

“隻怕你不可。”十二孃苦笑了下，“我也不可。”

“也是。”唐連點頭，麵上笑容垂垂消匿，舉目朝遠處水天相接的處所靜看好久，又道，“你不想歸去，是不想看到相爺跟阿芙吧？”

林先生稍許翻開十二孃褲管大抵先看了看，微皺起眉，將他二人引到後院，翻開一間潔淨素雅的配房讓唐連將十二孃抱到床上。

林先生說她這條腿今後就算病癒，多少也都要落點殘。

“你說甚麼？”十二孃驚詫，“找回聖上……你是說小天子丟了？”

“你安曉得相爺對她不好？”她笑，唐連甚麼時候竟對這些事上心了？

十二孃愣了愣，抬眼看看他，卻立即便避開他的目光，敏捷摁動玉笛機括，將那段利刃收回笛中，低聲道：“對不住。”順手把玉笛塞回他腰間玉帶中，掙紮著便要從他度量中出來。

十二孃卻隻笑了笑，多少酸楚，隻他看得見。她被折磨的很慘，本來斑斕溫婉的麵龐浮腫著，也不知被甚麼東西咬過，滿臉皆是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紅色小疙瘩，右頰上另有一道血痂，很丟臉！

她閉上眼，不肯再回想當日痛苦慘狀，喃喃地要求般對唐連道：“彆再提她了。”

“秦放歌乾的？”唐連問，語聲微顫，飽含氣憤。

“我不放心——”唐連將她抱上木輪椅，推到內裡曬太陽。

“真的。”十二孃望著他眨眨眼，莞爾一笑。

這刹時，十二孃俄然脫手，揮手便將他腰間玉笛拔出，摁動機括，玉笛中立時彈出一段雪亮鋒刃，鋒利尖峰堪堪對準唐連咽喉。

他這是在找死麼？

“睡不著。”十二孃點頭，諦視看他半晌，問道，“你是算準了秦放歌會走這條路？”

若真如此，其間的恩仇讎恨便不是他們能設想獲得的了。

“你已經說了很多個明日走了。我的腿會好，十三弟，我曉得你擔憂甚麼，這處所偏僻的很，冇甚麼人肯來，我不會再有傷害。”

唐連並不接她這話，隻柔聲道：“十二姐，我帶你去看大夫。”

她坐在輪椅上，稠密黑亮的一把烏髮從腦後繞到胸口，日影在她細緻如白瓷的臉上染出一抹暈紅，她輕撫那條上了木夾板的傷腿，烏濃眼睫低垂，唇角笑意模糊：“有甚麼不放心？你已經給我找了大夫，還在擔憂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