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相欠[第4頁/共5頁]

林先生說她這條腿今後就算病癒，多少也都要落點殘。

十二孃閉口不語，朝堂上的事她不大懂，但唐連所說並非冇有能夠。

盜汗從她發間一顆顆往下滾，她緊咬住唇，薄薄的唇上一絲赤色也無，他拿袖子幫她將汗細細擦去，擰眉切齒道：“當初就該殺了他。”

唐連看她不肯要本身幫手，沐浴出恭都是趁本身不鄙人床跳來跳去地忙活，便又專門去請了四周的某家大嫂過來幫手服侍。

“又來叨擾林先生了。”唐連苦笑，“這是我姐姐，不謹慎摔傷了腿，煩勞先生給看一看。”

“恐怕要養上一陣子。”

獨一雙妙目清澈如昔，痛苦中也能含著笑意，常常看得他揪心。

秦放歌很有些猶疑地看看挑台上那緊抱在一起的男女，俄然大笑了聲，縱身一躍上船，道：“十二孃，這是你欠我的，我就不謝你了。”撥動船槳，朝對岸駛去。

這倒是，那人喜好甚麼人的時候，是毫不會把人放出去做事的。就比如她，喜好的時候一時三刻都離不得，不喜好便被冷在一旁，尋些由頭派往梧州。

“你安曉得相爺對她不好？”她笑，唐連甚麼時候竟對這些事上心了？

細碎日影從富強的榕樹枝葉間透下來，灑在十二孃臉上，她的臉經林先生這些日的調度，浮腫已去，那些小紅疙瘩也消逝去大半，連阿芙在她右頰上所留的那道血痕也落了疤，隻留淺淺一道粉痕。

“秦放歌乾的？”唐連問，語聲微顫，飽含氣憤。

若他真介懷，就不會讓她這般輕而易舉到手。

她閉上眼，不肯再回想當日痛苦慘狀，喃喃地要求般對唐連道：“彆再提她了。”

十二孃不答，轉開眼去看舟下滾滾的江水。

跟著他的叮嚀，一條木船從蘆葦蕩裡緩緩駛出，船上卻空蕩蕩並無一人。

那溫文爾雅的美女人看來馴良有害，但氛圍卻在頃刻之間嚴峻起來。

語聲勁拔清越，如空穀鐘鳴迴盪於江麵上，久久不斷。

“你的腿？”他已看到十二孃右小腿上胡亂包紮著的傷處，謹慎扯開紅色綢褲，傷了的小腿便完整透露在眼下，幾近腫成了兩個腿那麼粗，滿目標紅紫淤青，觸目心驚。

“你如許，我內心會不安的。”十二孃憂心忡忡道，“已經這很多日子了，相爺若曉得……你如何說？”

他這是在找死麼？

“我天然曉得，隻今後次出來緝拿秦放歌的事來看，便曉得相爺膩煩她了。”

“實在，相爺未見得就真的對阿芙多好。”

“為甚麼不可？”

他嘲笑指江中：“混蛋，追都不會麼？立即全數駕船去追，追不上就放箭射死他。”

“商相……”

“好吧！我明日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