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頁/共3頁]

但是還未待她來得及有所反應的時候，麵前的中年男人卻被她這類看似決計疏忽的態度激憤了，用力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出櫃檯：“走，找你們帶領說清楚！”

一貫沾枕就睡的人倒是做起夢來。夢境陰暗逼仄，快速天涯響起一道驚雷，大雨瓢潑而至。他垂垂看清本身身處何地，七年前的仲夏時節，導彈旅大院的操場上，有一個女孩子和他麵劈麵地站在這突來的暴雨裡。

近一個月他幾近都冇如何歇息過，剛送完老兵，氣還冇喘一口新兵就到了，他恰好還是新兵連續連長，平時不但抓本身連裡的練習，還得時候盯著新兵連，以防出事。等新兵練習逐步步上了正規，又出了小陳這檔子事。

程勉盯著那四個字看了一分鐘，收回視野，邁開法度向內裡走去。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保安給攔住了：“辦理甚麼停業的？上那邊取號列隊。”

原地肅立了半晌，程勉法度遲緩地走向大廳絕頂。

“那她人呢？現在在哪兒？”

這裡的人比一樓多很多，隔著這麼多的人，程勉仰仗著絕佳的目力，一眼就瞥見了坐在大廳絕頂的阿誰櫃檯裡的何筱。固然她的四周擠滿了人，但他還是認出了她。

中年男人惱火地看著麵前這個穿戎服的人：“有你他媽甚麼事兒，給老子放手！”

“誰？”

程建明看了他一眼，一邊低頭翻書一邊說：“程勉，此次返來是不是內心有事？”

一身橄欖綠從人群中穿過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程勉渾然不覺，重視力全數放到了低著頭列印東西的何筱身上。

“何筱？”

這類感受非常實在，像是胸口壓了一塊兒重石，程勉猛地醒了過來，從床上坐起，看著窗外微熹的晨光，狠狠地捋了捋頭髮。

阿姨熱切的聲音將程勉喚了回神，他低頭對她笑了笑，聲音有些啞然地說道：“是她。”

說著收起拖把，帶著程勉就上了二樓。

“不罵了不罵了！老子胳膊都斷了！”

胳膊又被往裡擰了一下，中年男人馬上改口：“你是我老子！”

程勉微微一笑“冇錯，就是她。”

“你放開我。”

何筱錯愕地昂首，正要說些甚麼的時候，卻瞥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程勉。渾身的血彷彿都在這一刻凝固了起來，她神采發白地看著他向她走來，第一個動機不是逃了，而是躲。

“這麼說連您也不曉得了？”程勉眯了眯眼睛。

程勉眼睛眨都冇眨，隻微微一個側身，就將他的兩隻手反剪到了身後。疼得那人直嚷嚷：“從戎的打人了！從戎的打人了！”

“您曉得何叔叔他改行以後去哪兒了麼？”

話音剛落，一個拳頭就揮了過來。

程建明哼一聲：“你是我兒子，有甚麼能瞞得過我？”

“我就不信邪了。”中年男人嘲笑一聲，“再他媽多事，就是穿戎服的老子我也招揍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