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庶妹挑釁[第1頁/共4頁]

王氏聽他如許說，垂垂紅了臉：“夫主！甚麼子嗣薄弱？不說三娘、六娘、七娘，另有遠在桐廬的八娘和九娘，本年也十歲了，如果夫主成心，我便差人把尹氏和她們幾個接過來。”

秋薑俯視木倫氏，聲音不大：“阿姨不在現場，許是愛女心切，又聽了哪個婆子亂嚼舌根，這才曲解了。”

王氏腦中“霹雷”一聲，現在俄然甚麼都明白了，她在頭頂透過樹梢而下的明悅陽光裡望著這個男人，隻感覺刺目一片晃眼的金色，剛纔還沸騰溫熱的血刹時冷卻下來，彷彿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

王氏的心彷彿浸到了蜜罐裡，卻他又感喟著說：“這段日子，我會抽暇多陪陪你，除卻這樁事，其他的甚麼事都不要緊，就是放著也無礙。”

王氏凝眉，有些難堪：“你們各執一詞，我也冇有瞧見，又無人證，這該如何決計？”轉頭谘詢謝衍的定見。

“夫人，你可要給我們孃兒倆做主啊。”木倫氏擺脫了兩個婆子，一個前撲跪倒在王氏腳下，一下一下磕在青石板空中上，“咚咚”作響，可見是用了儘力的。

萬石嫗兀自站在廊下笑道：“黨項傳來的羊皮紙，是用上好的剛出世未滿月的羔羊皮加以牛皮、上等豬皮合製而成，溫潤不寒涼，筆跡也不易滲入，寫完如果浸泡到水裡，次日晾乾便像極新的一樣，能夠反覆利用，傳入我大魏的數量極其希少，就是夫人，也隻得一千張，現在都拿來給三娘子和五娘子了。自家姊妹，你們今後還是敦睦相處，夫人也就放心了。”

錦書看謝令儀兩隻手在水麵上撲騰了幾下就沉了下去，隻留下淺淺的波紋便再冇動靜了，內心有些犯怵：“會不會出事？”

“妾送夫主。”

木倫氏麵有委曲，還要落淚，見謝衍麵色冷酷，生生止住了，隻小聲地拿帕子掩著半麵抽泣著。

謝衍卻隻是望著她，目光彷彿含著一池春水，在這冰天雪地裡格外溫情：“那些都不是要緊的，在為夫內心，你和大娘她們纔是我最靠近的人。”

“這是……”內心帶了迷惑，便望向萬石嫗。

“吵吵嚷嚷的像甚麼話？”王氏和謝衍聞訊從東邊趕來。她是聽到動靜就過來的，午餐還冇用完，手中的繡帕不著陳跡地壓著嘴角的油漬，“大老遠的就聞聲你的哭鬨了，木倫氏，你是要翻了天去了？這個家還能有半晌安寧嗎？”

花圃道上的積雪已被打掃潔淨，一幫下人垂手正要分開，一見這變故都停了下來，紛繁朝水塘的方向望來。

王氏皺了皺眉，又看向秋薑。

秋薑的指尖在那紙上來回撫摩，如有所思。

王氏吃了一驚，轉頭去看秋薑，眼中不由多了一絲峻厲：“三娘，可有此事？”

阿黛橫她一眼：“又不是我們推她下去的，自作孽不成活。”